赵括如此温和地说话,简直如同拉家常一般,和刚才的神色肃然,形成六二凶对比。顿时让四个千夫长心头一热,心想。众说略“刀,说明咱们是大将军最贴心的人,大将军在咱们面前用不着摆什么架子!
“诸位,跟上了!”
赵括话音网落,身形徒然动,如离弦的剑一般,直往中军大帐的方向冲去,望着赵括奔跑背影,四位千夫长脚下力,双臂摆动,紧紧地跟了上来。他们都清楚赵括这大将军的脾气,这是要和他们赛跑,考验他们的体能了!
穿越一年多来,坚持不懈的锻炼,那可不是吹出来的,赵括此时的体能,简直堪比前世里那些职业的泰拳手,一路奔来,远远地将四位千夫长落在了后边。
最惨的,就是安地了,这原军统的班底老人,掌管的是居中联络的军务,平日里琐细的事务繁多,缺少锻炼的机会,体能比不上其他三个千夫长,更比不上大将军赵括,他呼呼地喘着粗气,累得弯着腰。晃悠悠地最后一个钻进了中军帐。
此时,赵括已气定神闲地在长案前正襟危坐,望着方地狼狈的样子,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稍显严肃地说道“千夫长方地,你这体格,还要多锻炼锻炼呀,小
方地从赵括的语气中,听出了大将军不满的意思,却明敢顶嘴,只好连连点头,心底暗暗狠“不行,以后咬咬牙也要每日挤出一点时间锻炼,以后不能再这么丢人了!”
“啮挞挞”正在这时,军营中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骑马之人下马,匆匆朝着中军帐,扑扑通通一路疾奔而来。 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赵括望了望天色,只见帐外已洒落金黄色的朝阳,想来是太阳刚刚升起,他微微一笑。“这乐禾、公孙元,来得挺准时呀一”
“军器坊司马乐禾,见过大将军”
“军器坊一级技师公孙元,见过大将军!”
乐禾、公孙元两位军器坊的干才,比御林军的几位千夫长心思更为细密,他二人进得帐来,对着长案后的赵括,就是深深一躬,在赵括面前,这两人从来是不敢失了礼数。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赵括赐予的,赵括可以对他们客气,但可不敢造次。
赵括缓缓点头,朗声道“两位军器坊的干才,辛苦了,天色网亮,难得你们赶来得这么早,公孙技师,身体可吃得消。”
听到夫将军赵括如此贴心的问候,公孙元心底一热,昨晚他确实在流水线上熬夜很晚,现在还感觉神识有些恍惚,他年岁本就不轻,这么一折腾,身子真的是有些吃不凉了。“谢大将军挂怀,公孙元还挺得住”公孙元抱拳回话,他强打着精神,挺起了胸膛,让自弓看得精神了一些,只是满是血丝的双眼,那深藏的疲惫却是掩盖不住。
“诸位,都坐下说话!赵括摆手示意着,接着说道“身体是功业的本钱,诸位平日里还要多加锻炼,饮食荤素搭配,身体好了。精神足了,才能和本将军共谋大事!公孙技师,你呀,要特别注意劳逸结合!”
赵括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战国时期的人均寿命和自己原本所在的时代,根本没法比,这锻炼和营养正是延长寿命最根本的手段,赵括可不想自己的得力干将,其中任何一位短命而亡。公孙元经常为了兵器的研、生产熬夜,哪舍得抽出空来锻炼,赵括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这才专门交代了他。
“谢大将军挂怀!”公孙元又是深深一躬,滚烫的眼泪差点流出眼眶,他努力地忍着,默默地走向一旁的案席,只觉得鼻子一阵阵酸。
公孙元和其他人不同,没有遇到赵括之前,他不过是赵**器坊一个递减的隶籍工匠,身份卑贱无比,甚至自己哪一日自己累死在军器坊,也只能像死狗那样,被丢弃在乱葬岗,死一个奴隶么,有谁会在乎。
但自从遇到了赵括,他的命运生了转折,除去了隶籍,被封了一级技师,别在胸前的那块勋章,就是他无比的荣耀。
如今,他知足了,他心甘情愿地为赵括效死,甚至累死在军器坊,他想自己依然是幸福地快乐着死去。
而此时,大将军赵括竟然对他的身体如此关心,又让公孙元一这位曾看惯人世间冷暖的一级技师怎能忍得住心底的激动,没有经历过身份的巨大落差,是无法体会公孙元的心情的。
待诸个爱将缓缓落座,赵括扫了一围。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物事,他举起来,对着众人转了一围,随即轻声说道“诸位且看,此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