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泫然欲泣的控诉徐佑齐,“皇上,臣妾方才偶遇野猫,被吓得下了软胶,不想会遇到驸马,驸马还强迫臣妾,幸得皇上及时过来,不然臣妾只怕......”
她幽幽的望向徐佑齐。
她从未想做被皇帝单纯庇护的菟丝花,太后想用她和徐佑齐的往事来打压皇上,那她便先下手为强,让驸马在世人眼中先成为一个色欲熏心、胆大包天到敢欺辱皇帝妃嫔的人。
后一步而来的徐佑齐触碰到姜意狡黠而又恶意满满的目光,心猛地沉了沉。
但他很快收敛思绪,上前跪下请罪道:“方才微臣途经这里,见到宸妃被野猫所吓,便想安慰宸妃,不想被宸妃误会了。”
“是误会吗?”皇帝目光沉沉的望向徐佑齐。
姜意埋在皇帝的怀中轻声道:“不是误会,不信您瞧驸马手腕上的伤,那是臣妾咬的,他若离臣妾不近,臣妾又怎能咬到他。”
“他还脱臣妾的衣裳,臣妾真是不想活了。”
她哭得伤心,皇帝连忙替她拢了拢衣裳,阴鸷的目光落在徐佑齐的身上,眼中含着浓浓的杀意,徐佑齐浑身就是一振。
他初次面见天子,是作为刚刚中举的进士,于大殿之上面见天子。
天子身体孱弱,温和都不像是一个帝王。
后来他成为皇帝的妹婿,更是眼见着皇帝在太后面前小心谨慎。
哪怕凤阳公主时常语出不敬,皇帝也是一副宠溺好脾性的模样。
他作为凤阳公主的驸马,皇帝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皇帝脾性温和的不像是一个皇帝,故而徐佑齐就不曾想到,有朝一日皇帝会对他露出如此这般充满杀意的目光。
他还要解释,但皇帝已经让人将他给捉了下去。
皇帝说:“驸马罔顾朕与凤阳的倚重,竟欲在宫中对宸妃不敬,罪该万死,只朕念及凤阳公主与一双侄子侄女,故而留驸马一命,便让驸马在天牢之中反思自己的罪过吧。”
徐佑齐不曾想皇帝竟会如此不留情面,但他不能让这样的罪名直接就扣在自己的头上,于是哪怕他已经被人制住了,他也还是要为自己争辩道:“是宸妃娘娘对微臣投怀送抱,微臣不愿,宸妃娘娘恼羞成怒,方才陷害微臣。”
“微臣原本不想将此等丑事拿到众人跟前说起,更不愿坏了宸妃的名声,微臣冤枉啊!”
“微臣无法,只得以死明志......”
徐佑齐被拖下去许久,余声都还萦绕在姜意的耳旁。
姜意对徐佑齐的厚颜无耻又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皇帝揉了揉姜意的头,将人带到了瑶池宫中。
皇帝带着姜意去沐浴,皇帝问:“他刚刚都碰了你哪里?”
姜意乖巧道:“这里。”
她指了知下颌。
“只是这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