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心下一动,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她比之李昭,到底少了些见识。
她以为李昭只是因女色一时上头而说那些话,却也未曾想到他是真心在为她、在为姜家计划。
“当年亲自为姜家定罪的是你父皇,他如何会推翻自己的定论。”姜意说出自己的疑惑。
“所以父皇需要一个台阶下,这个台阶就是......”
“淑妃?”姜意很快说道。
李昭道:“你是真的很聪明。”
姜意说:“殿下过奖了,若是如此我便更需要回宫。”
“这是姜家的事,我不可能任由殿下为我奔波,而我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我要看着他忏悔。”
李昭定定看着她,“可孤不舍你。”
他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幽深的瞳孔中渐渐染上疯狂,“尤其一想到父皇会对你做的事情,孤更是嫉妒的发狂。”
他直白的看着她,“所以别进宫,就当是为孤,或者说就当孤求你。”
男人的本性是掠夺,是占有,是唯一,只是人心难控,爱占了上峰,她是不是独属于自己的便不太重要,她最终归属于自己才重要。
可即便是这样,只要爱,就不想分享。
可李昭又知道自己目前在姜意的心里太过单薄。
然而姜意的一双眸子里却是一片坚定,她说:“不行。”
“殿下很好,但我一个人惯了,虽然我也相信殿下,但我还是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殿下的身上,自此我所有的前程,姜家所有的前程都凭借殿下的心意。”
“我做不到,这让我没有安全感。”
她太冷静了,冷静到不像一个女人。
然而又是这份冷静,让李昭更加如痴如醉,他怜惜的抚摸上她的面颊,他说:“在孤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冷静,不用这么坚强。”
姜意却说:“当李嵩为了姜雪而让我进宫的时候,那时我是当真以为,或许身为女子,柔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更能得到男人的真心,但我今天才知道那所谓的真心掺杂着满满的算计。”
“任何时候人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李昭说:“孤和他不一样。”
他虔诚的吻上他的唇,“可是孤害怕。”
他说:“从今往后你只能属于孤。”
他的吻疯狂而又绝望,带着仿若能吞噬一切的力量。
他又祈求一般的说:“那你帮帮孤好不好?”
“罢了,要想得先有舍,孤先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