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这十年里他的每一天几乎都与她有关。

他在利用她的时候，就无可避免的付出。

她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是很冷，可失忆之后的姜意有多软糯他是知道的。

将一个软糯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他心目中的杀手，听到姜意在他耳边说疼，说她不想再练了，他心中也曾有一刻的动摇。

他去问母妃，能不能不要做这些事情了，但母妃说不能。

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将她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他努力忽略自己内心的不适，努力让自己面对她的时候即使心软也不曾表现出来。

可这样就能当作所有都没有吗？

当她完全对他不留情面的时候，他内心的酸涩便控制不住的往出冒。

他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姜意，“你杀了本王啊，你这样不杀本王，是对本王于心不忍吗？”

“你还是爱本王的对不对。”

“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却不对本王动手，不是爱是什么呢？”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相信了。

姜意骨子里是杀伐果断的，若不杀伐果断，她也做不好一个杀手。

但她没有杀他，她留了他一条命。

姜意低低的笑出了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她说：“李嵩，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呢？”

“你忘了吗，我早就对你下手了。”

“之所以留你活着，不过是想看你垂死挣扎，然后在你以为还有希望的时候，再狠狠推你一把，这样不比直接杀了你有意思？”

“我姜意若恨一个人，那便是真恨，断不会有旁的心思。”

她又带着侮辱性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

“你近来还好吗，有没有再度......”

恒王道：“你别说了，本王听你的话吃了好些天的木瓜，结果不仅没有让它变小，它还变大了，它甚至还分泌出了乳汁。”

“姜意，你就这般恨我，要这样羞辱我？”

姜意如实道：“起初没想过这样的，但它副作用有些大，但我觉得这样倒是更好了一些。”

被姜意这般直白的注视着，李嵩只觉得自己衣襟前都有些湿了，他近乎于落荒而逃，出去之后才想到淑妃的尸首还在这里。

等他返回来的时候，这里竟已成了一把灰烬。

李嵩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来气了。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让姜意连他母妃的尸首都未曾留下。

她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恒王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一切，良久，他才转身离去。 冷宫接连两次失火，这事不是小事，但老皇帝中风了，哪里还管得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