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苦最难的十一年,朕只有姜意啊,她是朕永生唯一的光。”
“您心疼朕,又为何要如此让朕为难?” “您当真心疼朕吗?还是说母后只拿着朕当作一颗争权夺利的棋子。”
“就譬如三年前,儿臣明明讨厌极了那北黎的公主,您也明明知道她曾经是如何欺辱于朕,却还是让父皇给朕赐了婚。”
“儿臣在您心里到底是什么?”
“儿臣若不在意您,自然不用同您说这些。”
“朕自小和母后相依为命,与朕心里,姜意和母后都是朕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朕想和姜意在一起,想得到母后的祝福。”
太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是有愧于皇帝的,可要让皇帝和姜意在一起,她不甘心。
这是她的儿子啊,是她费劲心血推上皇位的儿子啊,怎么能因为一个区区女人就这样呢?
皇帝又说:“朕想和姜意在一起,朕一定要同她在一起,不论她从前的身份,朕只要她,哪怕为此减寿十年也在所不惜,我谢宁只要姜意。”
太后道:“你真是好样的。”
皇帝定定看向太后。
太后说:“哀家是管不了你了?”
皇帝道:“朕想要谁,朕要娶谁,是朕的自由,您可以有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权力,但没有替朕选择的权力。”
他生平头一次向太后露出他的爪牙,是因为姜意。
太后咬了咬牙说:“那绝对不行。”
“你越是这般,哀家便越是不同意。”
皇帝道:“那儿臣便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了,朕不回宫里去了,母后可寻一味年幼的郡王继位,您便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太后厉色看向皇帝。
皇帝转身欲离开,他忽然又想到了一茬,“母后,您来看望朕好,问责朕也罢,朕不希望您或者是您的人去找姜意。”
“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太后问道。
皇帝道:“若姜意有事,朕必定不会放过您。”
他抬步便要往回走,恰碰上刚刚出来撑着雨伞前来寻他的姜意。
姜意身上也无可避免的溅上了一些雨水,越发显得她身体孱弱,她期期艾艾的望向皇帝,“夫君,我方才才瞧见外头下了雨,怕你淋雨,这才出来。”
“夫君身上都淋湿了,一会儿回去后要好好的烤一烤炉子,免得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