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崔姨娘来到安远侯房中后,安远侯也是忍不住问崔姨娘道:“她怎么忽然就找上门来了?”
崔姨娘道:“妾身也不知,妾身自嫁给侯爷后就再未曾关注过那边的情况了,也不知她忽然抽什么风。”
“侯爷,只怕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如今只是被祖母发现是腹中血脉,倘若将来......”
“那妾身和英姐儿该如何是好?”
“妾身还不如现在就带着英姐儿一走了之,也省的被你母亲针对。”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我跟着侯爷,没享过一天的福,我们郎有情妾有意,偏被大长公主所拆散,后来我更是为了你 委曲求全。”
“我所求的也不过是让我女儿能得到她该有的一切,我甚至因此去强迫自己向贺氏那个拆散了我们的女人讨好谄媚。”
“我有什么错?”
“凭什么贺氏的儿女天然就是嫡出,可以享受所有的一切,我的女儿却要屈居人下,明明我和侯爷才是真心相爱的。”
“侯爷,你便忍心看着我们的女儿永远屈居人下吗?”
安远侯被这一番话给说得心酸,他忙道:“我当然不忍心。”
他咬了咬后槽牙,“让人将她给引出去,本侯安排人将她给解决了。”
“不,不行。”几乎是立刻,崔姨娘就将这个方法给否决了。
姜意死了,还有朱浩。
哪怕这两个人都死了,可还有背后之人,背后之人也不会放过她。
安远侯有些诧异的看向崔姨娘。
“她说到底也是侯爷的亲生女儿,我再恨她,为了侯爷,也不会想要她的性命。”崔姨娘又凄凄然的说道。
安远侯道:“绯娘,还是你心善。”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本侯那事做的隐秘,倒也未必会被人发现。”
“若不是因着姜意那俏似姜家人的面容,母亲也不会觉得她是姜家人的女儿,这事说来只是偶然,你也不必太忧心。”
“我如何能不忧心?”崔姨娘不敢将朱浩的事情说给安远侯听,只得道:“那是我和侯爷的女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只怕想的少了,让她往后都不好过。”
“罢了,不妨未雨绸缪。”
她下定了决心,“便当之前妾身同侯爷,乃是被朱浩所设计。”
“可是这样以来,贺氏能信吗?”安远侯不免有些怀疑。
崔姨娘嘲讽道:“她会信的,她这人最是愚蠢,也最是自负。”
“剩余的,便要安排人在她耳边说些耳旁风好了,不过侯爷记得一定要同我统一口径,不要让贺氏察觉到了不对。”
安远侯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