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借着他,来让姜元英生气罢了。
同从前一模一样的把戏。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她用来报复姜元英的棋子,一如初见,一如侯府重逢。
为什么仅仅是棋子,而不能是丈夫呢?
大抵便就是因为他没有皇兄那样滔天的权势,给不了她所想要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双拳握的更紧了几分。
“你想说什么?”再睁眼的时候,恭王满眼冷淡与漠然,“你又是凭的什么身份来说的这话,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干净,本王愿意给你处理,你便该千恩万谢,如今在本宫跟前又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姜元英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我不过是无意说了一句罢了......”
“无意还是有意,你自己知道。”
“枕哥哥......”
“以后不要这样叫本王,妾便该有个当妾的样子,希望这次过后,你能安分,不要给本王惹麻烦了。”
说罢这些之后,恭王便拂袖而去,将姜元英一个人给留在长长的宫道上。
姜元英不可置信,遂又快速追赶过去。
姜元英这事,太后没同谢渊说,而是寻了姜意。
“大家都知道,安远侯对姜侍妾是有多么关切,安远侯没了,没人比姜侍妾更伤心,那日里正是午夜时分,她说不知道,便应该是当真不知道。”
“太后。”姜意做了皇后后,也依旧跟着谢渊喊她太后,“这事非妾身一人之事,更是整个安远侯府的事情,臣妾的祖母听闻此事,已近晕厥,差点就救不过来。”
“您觉得这是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了的?”
“这事总是要查出个结果的。”
“你这是故意同你姐姐过不去,都知道你嫉妒她。”太后一口咬定道:“大长公主便是伤心,也是个讲理的人。”
“哀家自然不是说这事就这样算了,但你总不能一直将元英给叫过去问话吧。”
“她如今没有枕儿的子嗣也还罢了,若她有了孩子,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见太后动了怒,姜意这才道:“太后娘娘说的也是,万事子嗣为重。”
“那便不问了。”
太后一时不察她竟这样容易的便同意了,一时便怔住了。
“怎的,太后莫不是还有什么意见?”
“不是,这样很好,很好。”太后道。
她也没再说什么,便就离去了。
说到底皇上在那日里被她气晕之后,她一度以为皇上肯定不会立恭王。
不仅不会立恭王,甚至会对恭王成见更深。 甚至她为此而焦灼着。
但没想到,皇帝竟然痛痛快快的就立了。
倒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偏生那日里的一幕幕都被姜意尽收眼底,所以她在面对姜意的时候,也有一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