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停在车库,小猫还在睡觉。她拍拍它的屁股,叫醒,“到了。”
小猫打着瞌睡,摇摇晃晃地跟在她脚边,乘上电梯。
它在猫咖馆没有睡着过。
每天在玻璃橱窗里,被路过的人敲打玻璃吓醒,被无数张脏手摸过皮毛。甚至,还要被迫吃血淋淋的生骨肉和各种口味奇怪的猫粮。 在盛意家它只吃熟肉。
大部分时间,它都跳上桌子,跟她一起吃饭。做饭的保姆多嘴一句:小猫吃这种调料多的不好。被它当场咬坏了衣角。
“喂,”鳄鱼皮鞋尖轻轻地踢了踢他,“你可以自己控制什么时候变回猫吗?”
它抖了抖毛,当作否定回答。
盛意嘀咕:“可是,刚才在车里,你说变就变。”
解释需要一定长度的句子。
小猫没再吭声,在电梯夹缝轻轻吹掠的凉风里,脑袋倚在她的小腿上,睡觉。
被一脚踢开。
小猫:?
它打了个趔趄,勉强站定,耳边已经传来盛意黏嗒嗒的声音。
“裴、医、生——”
尾音高高抛起,她欢欣鼓舞地小跑两步,站停在意料之外的访客面前。
“你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等在门前的男人转过头,向她笑,“在楼上看到你的车开过来,索性当个惊喜。”
盛意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手臂,“哪里有人说自己是惊喜的。”
“那这个呢?”
从包里摸到钥匙,她姗姗抬起头,恰到好处的一缕头发垂在脸侧,眼波莹莹。
“哪个——”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裴暨的长指间夹着一封字词烫银的信函,款式、纹路,无一不让她眼熟。
她睁大了眼睛,“这……”
“慈善晚会的邀请函,”他眨眨眼睛,端正的外表下,流出一点狡黠,“我给你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