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楼道门修好了,晚点我去拿外卖,吃过饭以后跟妈咪一起找人开锁好不好?”
能听出语气里莫名的失落,赵淑柔从疲惫里打起点精神,摸一摸他的头:“怎么又不高兴了?”
“没有,”杜云朗在花洒底下从背后拥抱住她,温热的水流打在相拥的身体上,“只是想抱抱妈咪。” 没有说话,赵淑柔挤了沐浴露任由他拥抱自己。
不太确定妈咪的体验,他想了又想还是鼓起勇气:“妈咪有舒服到吗?”
“有啊,”多亏自己的漫画基于自己的生理知识没有画得太过份,他照本宣科,实践得还算不错,不过离开做爱的氛围以后听到这种网络上的称呼还是有点别扭,赵淑柔想了想提议:“要不以后只在床上这么喊?”
埋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抬起来看她,狗狗眼亮晶晶的:“还有以后吗?”
“嗯?你不希望有?”
“希望的希望的希望的,那不喊妈咪的话,我喊你淑柔吗?”
“好啊。”
草草冲洗一遍,因为获得了不是这次结束以后再无后续的答复,杜云朗精神抖擞起来,哼着歌下楼拿外卖然后抄录了一个开锁师傅的电话。
终于成功回到了家。
本来要请师傅顺便帮忙换密码锁,但禁不住杜云朗的自告奋勇,赵淑柔坐回电脑前面,他从家里拿了工具箱对照着教程研究换锁。
一定要快速换好证明自己。
这么想着,杜云朗干得火热,很快把锁安装好然后关上门,站在她背后。
本来想让她夸夸自己,结果发现赵淑柔戴着头戴的降噪耳机专注写着作业,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行吧。
杜云朗不想打扰她,往后几步坐在沙发上。
垫满了软软的垫子跟抱枕,几乎有种要陷进去的柔软,他想了又想,在客厅白板上写了一段话,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写完作业又画了几张分镜草稿,赵淑柔坐得腰都痛了,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揉。
嗯?锁换好了,杜云朗也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一点都没留意到。
发现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她凑过去看。
很长的一段话,概括下来大意是介绍了默认密码跟怎么修改、非常感谢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委婉地提醒她在学习之余记得更新漫画,最后用很低的姿态写了微信号希望她可以加个好友。
怎么说呢?
虽然絮絮叨叨的,但是居然有点可爱。
然后就是为难,她从不加床伴的微信,全部通过联系,但杜云朗的情况又很特殊。
认真想了想还是没有破例,赵淑柔用板擦缓慢地擦掉了上面的字迹,揉着腰去换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