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怀皱眉,“这是你们义县的事,与驻军何干?”
韩牧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敌国细作,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图谋我大周的土地,驻军则是守土的,你说有关无关?”
贺子幽嗤笑道:“江大人学识渊博,不懂还是不要随便开口了。”
江怀脸色难看起来,第二天到军营,一见到江信,他便道:“叔父,我有话想与您单独叙说。”
正想把所有人请到前厅去的江信愣了一下,扫了一眼韩牧等人后点头,“那就请韩县令稍候,来人,给韩县令、顾夫人和贺公子上茶。”
看他们离开,贺子幽担忧起来,“他不会公报私仇,和他二叔说我们坏话吧?”
韩牧也皱起眉头。
顾君若则是默默地喝茶,淡定的问道:“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韩牧和贺子幽心虚的对视一眼。
顾君若掀起眼皮看向俩人,“昨日不是吵得挺起劲的吗?”
贺子幽小声道:“既然知道他会公报私仇,我们为何还要跟他一块儿来?”
顾君若道:“晚一日来,难道他就不会说我们的坏话了吗?”
“而且,我们等得,陈坚的事也等得吗?”顾君若道:“他是想公报私仇,但也要看江将军是否会公报私仇。”
她道:“我想江将军既有能力统领一军,自也有分辩是非的能力,也是胸怀宽大之人,所以不必太过担忧。”
韩牧点头道:“对,我们武将别的没有,胸怀却一定要够大,不然没死在战场上,也得被朝中的文官气死,江将军既然能镇守边关,胸怀自然宽大。”
可江怀那么小气,永平侯看着也不像是大气的人,江信真的可能胸怀广大吗?贺子幽持怀疑态度,正想再说,就见韩牧端起茶杯喝茶,然后死命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贺子幽才想起来这是人家的地盘,隔墙有耳,这会儿说不定就有人趴着偷听他们说话呢,于是他也立即跟着夸奖起江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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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江信
赵信自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哪怕他没听到顾君若他们的夸奖。
咳咳,当然了,他觉得他们说的挺对,他是个胸怀广阔之人。
如果是江怀一人先来,那他可能会先入为主,但今天韩牧三人跟着江怀一起来了。
江信有眼睛看,明明是韩牧打伤了江怀,哪怕他受罚了,面对江怀也应该心虚才是。
只是他们理直气壮,又对江怀态度不太好,反观江怀,虽然也表现出不喜对方,却有些心虚的模样。
加之江怀受伤传来的消息不久,这会儿就能出门办差,江信就怀疑他当时的伤不是很严重,只怕是陷害韩牧呢。
江信是个武将,自己养孩子也糙,自觉孩子打打闹闹是正常的,大人没必要去掺和。
伤了胳膊腿就伤了呗,能恢复就成,自己本事不如人,既然受伤了,下次找机会打回去,也伤对方一条腿就是。
不过因为一方是他哥和侄子,一方是关系不太和睦的永安侯府,江信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面上依旧站在自家这边,帮亲不帮理。
直到江怀说,“打伤我的是贺子幽,韩牧与贺子幽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打伤你的人是谁?”
江怀顿了顿,以为二叔是嫌弃他菜,连忙道:“当时贺子幽是从背后偷袭,我反应不及时,所以才被他所伤。”
江信却是脸色一沉,问道:“既然是贺子幽伤了你,那怎么都说是韩牧伤了你,受罚的也是他?”
江怀道:“他替贺子幽顶罪的,所以我说他可恶。”
“他要顶罪就能顶罪了?”江怀是腿断,又不是人死了,他能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
不,不对,江信皱了皱眉问道:“韩牧为何要替贺子幽顶罪?”
江怀不想说原因,难道说他在韩牧婚宴上折辱韩牧,所以贺子幽替韩牧出头打伤他吗?
但见江信一定要问个所以然来,他就道:“自然是因为他们兄弟感情好了,武人意气用事。”
江信就定定地看着他道:“江怀,我也是武人,你父亲和兄长都是武人。”
江怀脸色微变,连忙道:“二叔,
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信抬手止住他的话道:“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父亲让你读书,以文入仕,是想你和你兄长守望相助,以后天下安定后江家可以改换门庭,可这不意味着你就能看不起武人。”
江怀脸色微变,低头应了一声是。
江信脸色这才和缓,问道:“韩牧他们来找我何事?”
江怀道:“说是义县出现了敌国细作,想请您帮吗捉拿。”
江信皱了皱眉毛,之前义县县衙来过公文,却是请他们出兵剿匪。
但匪徒哪是那么容易剿的?
土匪们大多躲在山中,易守难攻,他们要打下一个山寨需要付出很大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