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喜欢白天办事,既然你都来了,那我也不不是不可将就。”
潘向松刚说完,油腻的嘴脸就凑上来,温久手腕被他拽着,闻到一股恶心的酒味,身体往后躲,“你都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来威胁我?”
她扫了一眼四周,屋内的灯光并不亮,房子很小,只有一个不大的沙发和一张床,还有几个锅和碗,地上摆满了酒瓶。
想到手机里躺着的短信,温久一瞬间情绪上来,声音沙哑:“你的妻子没了孩子跟我无关!我父母已经被你撞死了,你难道不会做噩梦吗?你的良心被......”
“我孩子都没了我还要什么良心?”潘向松耸耸肩,握着温久的手用了几分力,“而且我都说了,那是他们该死!告诉你吧,我当时其实是可以刹住车的,或者说,那场车祸完全可以避免的。”
温久的手腕已经通红,她顾不得再挣扎,抬头问:“什么意思?”
潘向松丝毫无所谓,他也不着急,笑着道:“我说是他们该死,我可以踩刹车的,但就是没下脚,撞死了哈哈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很着急吗?这么大的雪我还赶着回家呢,开这么好的车不注意,那我只能送他们一程了。”
那个雪夜的记忆太深刻,温久感觉全身都没力气,有力气的时候她的力量都远远不及潘向松,更别提现在了。
她放弃挣扎,红着眼看着潘向松,声音哽咽,“那可是两条人命,你这个畜生!”
潘向松踢了一脚边的酒瓶,玻璃瓶子在地上碰撞发出哗啦声响,“所以我才后悔没把你这个小畜生一起撞死。” 他的一句话将温久拉回了庭审那天,她因为不满判决提出上诉,潘向松就是这样骂她的。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你的父母该死,你也该死。
温久顿时不后悔来到这里了。
就让一切在今天结束。
“出狱后我就后悔了,没了孩子,想起来你你挺漂亮的,我在监狱里想着的都是你这张脸,看一眼就能知道玩你很爽,既然你今天都来了,一定是同意了老子的建议,给老子生一堆孩子。”潘向松指了指一边的黑色沙发。
沙发是皮质的,上面已经开裂,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
潘向松拖着温久,将她摔到沙发上,“穿这么厚,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等着我给你脱啊。”
潘向松和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坏人不一样,他约莫一米七五,看着像是经过锻炼,身上没有一点的赘肉。
没有啤酒肚,不是肥头大耳,只是说话下流了一些。
笑得一脸猥琐的男人抬手摸了摸温久的脸,“你自己主动点,等会做的时候,老子让你舒服。”
末了还加上一句:“小美女。”
温久躲开他的手,眼底满是厌恶,“你杀了我啊,像当年你想的那样,把我也杀了。”
下流的话落在温久耳中已经麻木,潘向松发给她的短信里也有很多这样的话,她孤身一人前来,为的就是自己将这件事解决好。
而现在仿佛,不用再费尽心思去解决了。
“怎么会杀了你呢。”潘向松将温久的羽绒服拉链扯开,“不是说好的要给我生孩子吗?你学也别回去上了,就待在这里,把孩子生完......”
“潘向松,我已经报警了。”
“我坐过牢。”
潘向松完全不相信温久报了警,因为她的朋友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就断然不会报警。
外套被褪下,藏在另一侧手腕处的刀就露了出来,凹凸有致的身材没了羽绒服的遮挡被大肆放了出来,潘向松看得眼睛都直了。
温久将刀对准他,潘向松更近一步,“没想到这么你这么有料,我还放你走什么,就算不生孩子,每天做几次,也很爽啊哈哈哈。”
为了彻底的激怒潘向松,温久开始使劲挣扎,她握着刀的右手使劲乱挥,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刺到潘向松。
沙发上的女生使劲挣扎,铁门锁上,潘向松根本不担心温久会跑掉。
挥舞着的刀根本伤不到他,在旁边看了两秒,潘向松耐心耗尽,伸手过来夺刀。
潘向松的手和温久的手同时都握住了刀把,温久没有放开,拉扯间刀口对着温久,划伤了她的手腕。
刀将里面穿着的白色毛衣割裂一个口,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温久手臂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刀到了潘向松手里,温久顾不上吃痛的手臂,她红眼看着潘向松,“用这把刀,杀了我。”
男人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摸了上了温久的脸,“怎么舍得啊。”
温久一口口水吐在潘向松脸上。
潘向松显然没想到温久会这样,他“操”了一声,怒气值急速飙升,扇了温久一巴掌。 安静的室内想起清脆的响声,潘向松粗鲁地掐上温久的脖子,“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铁门处传来巨大的响声,是有人砸门的声音,温久以为是警察。
铁门年久失修,完全只靠一把锁锁着,经过几下用力的狂砸,门晃动起来,潘向松回头看了眼,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走到了门边。
他根本来不及开门,门锁就断裂开,他还未看清来人,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正好落到离温久不远的位置,头砸在酒瓶上,酒瓶碎裂。
温久看到了走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