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嫁给金城的人是周词白,她相信金城一定会听她的话!
沈绣婉满腹委屈,气得转身离开房间。
跑出去几步,她又折返回来。
她看着傅金城,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红着眼睛快步离开。
薛琴贞正好从走廊那头出来,瞧见沈绣婉哭着下楼,不禁好奇地挑了挑眉。
她倚到傅金城的门框上,含笑甩了甩手帕:“老三,你和绣婉吵架了?我瞧见她是哭着跑走的。”矁
傅金城不置可否。
薛琴贞抿着嘴笑。
这对夫妻有意思极了,一个高傲到了天上,一个卑微到了泥淖,亏他们当了七年夫妻还没离婚。
她脆声道:“要我说,绣婉是个远嫁的姑娘,比起我和大嫂,到底不容易了些。老三,你该哄还是要哄哄的。”
“不必管她。”傅金城翻了一页报纸,“她过会儿自己就好了。”
这些年都是这样。
沈绣婉再如何生他的气,顶多过个一两天也就自己好了。矁
她会自己给他的所有行为找到合适的借口,然后选择原谅他。
譬如前一日吵架,他第二天晚上回家,她仍然会在房里给他留一盏灯,就算他回来的再晚,她也会亲自起床给他准备宵夜、给他烧一盆热水,再把绞好的热毛巾递到他的手里。
她不像其他女人,需要他花时间、花精力去哄。
她像是泥捏的女人,永远没有脾气。
薛琴贞叹息一声:“我从前挺瞧不上她的,不过我和她到底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觉着她真是不容易。老话说,爱人三分自留七分,她倒好,一分也不留给自己。幸好棋舒不像她这样傻。”
傻……
不知怎的,这个字令傅金城有些不舒服。矁
他下了逐客令:“二嫂若是没事,不如去陪妈打打牌。”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
薛琴贞甩着帕子离开,忍不住又回眸看了眼傅金城。
老三这种性子,一般女人还真是受不住。
从前喜欢招惹各种各样的女人也就罢了,现在动辄十天半月不回家,电话也不肯接,常日里还总挂着一张冷脸。
哪家的小姐受得住他这脾气呀!
也就沈绣婉是真心实意爱他。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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