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惦记着,是这样的感觉……
沈绣婉鼻尖泛酸,忽然就红了眼眶。者
白元璟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连忙道:“你别哭呀,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沈绣婉使劲摇头,哑声道:“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还带着一点南方姑娘特有的娇气。
她哭,只是因为对过去的自己感到委屈和不值。
她的眼泪令白元璟心生怜爱。
他从钱夹里取出厚厚一沓船票,按照时间顺序,认真地排在桌上。
他道:“你瞧,这是这两年来,我在上海和姑苏之间的往来船票。医院太忙了,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事抛下那些千里迢迢来找我看病的人,我只有周末才能过来看你,所以总共只攒了一百零三张船票。婉婉,这一百零三张船票能打动你吗?如果不能,我愿意再攒一百张,两百张,五百张,直到能打动你的那一天!”者
一百零三张船票……
沈绣婉怔怔的。
她轻抚过那些船票,眼眶里逐渐积满了泪水。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灯火下,他容貌俊美气度清贵,明明是北方男人,骨子里却偏执地满怀南方的柔情,像是江南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浸润万物,无声无息地占据了她的生活和岁月。
她想,也许她是愿意和这样一个男人共度余生的。
她脸红红的,只抿着唇儿不说话。者
白元璟探究:“婉婉,你现在对我,是个什么态度呢?”
沈绣婉暗暗攥紧双手。
闺房寂静,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何碧青催促吃饭的声音。
沈绣婉犹如受惊般忽然蹦起来,拽住白元璟将他往门外推:“你先下楼,我梳个头发就来!”
“婉婉——”
白元璟不肯走。者
他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
两人靠得这么近,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婉婉,你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白元璟一边压低声音询问,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沈绣婉的羊绒围巾,同时缠上两人的脖颈,像是生怕她跑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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