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婉的那句话犹如平地惊雷。 那一瞬间,听见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她无疑是震撼的。
可是……
沈雁雁抿了抿嘴。
她小时候其实很崇敬沈绣婉这个姐姐,她是姐姐的小跟屁虫,喜欢喝姐姐梳一样的辫子、做一样的事情。
后来渐渐长大懂事了,她发现自己样样比不上沈绣婉,不及她聪明,不及她讨长辈喜欢,更不及她漂亮水灵。
于是那份崇敬,逐渐扭曲成厌恶和嫉妒。騴
而她对沈绣婉的所有负面情绪,在她嫁到燕京的那年终于攀上顶峰,她恨为什么嫁给傅三爷的不是自己。
两年前,得知沈绣婉离婚回家的那天,她高兴的恨不能放一串鞭炮,就连晚饭也多加了几道菜。
她以为沈绣婉离了婚,自己却有个丈夫,就比她更胜一筹。
可是并没有。
她渐渐发现,即使姐姐离了婚,自己也仍然样样都不如她。
她是个卑劣的妹妹。
于是她试图用玷污她清白、迫使她怀孕的方式,将这个处处比自己强的姐姐拖入泥淖,可是到头来,她依然如明月高悬天际,陷入污泥里的人只有她和赵强盛。騴
大上海这样繁华,她自以为打扮得时髦新潮,可是来到这里,面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只觉乱花迷眼,只觉自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可是沈绣婉却有那样通天的手段,在这样的地界弄死赵强松。
就连巡捕房的探长,都对她恭敬有加。
沈雁雁眼里的光再一次黯淡,似乎连脊背都佝偻两分。
她缓缓坐上黄包车。
她想,也许她这辈子都追不上沈绣婉了。
——騴
白宅。
客厅里,白元璟坐在沙发上,腕间缠绕着那根金丝檀木佛珠。
他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握着电话筒,低垂的眼睫遮住了漆黑的瞳孔,语气透着丝丝寒意:“医院都处理干净了?”
“……”
沈绣婉拎着包从外面进来,正巧看见白元璟挂断电话。
她笑道:“什么事这样高兴?”
白元璟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包:“老家打来的,我爸妈打算下周过来,和你一起吃个饭。你又给我带了什么宝贝?拎着有些沉。”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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