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沉默了。
他记得当时宁栀非常明确地告诉阎立民,潘春礼的病谁也治不好,栀栀自己也不能。
“那他……也会死吗?”
宁栀想了想,说:“他的情况没有潘春礼那么严重,如果治疗得当,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哪怕不治疗,只要肖素勤不再继续长期暴露在浓郁的灵气环境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长年病痛是免不了。
“救治麻烦吗?对你身体损耗大吗?”杨峥问他。
绛省这个时节气温很低,夜晚室外温度低达零下二三十度。
宁栀冻得鼻尖通红,他拉高了衣领,挡住了小半张脸,开口道:“有点麻烦。我刚好要做研究,正需要这样的病例,越多越好。”
可惜他到现在一共就碰到两个这样病例,一个病情太严重治不好;另一个不相信他,不让他治。
到了宿舍,宁栀把行李箱里宁成周和杨晓曼给他带的礼物清理好。
宁成周和杨晓曼两口子对杨峥这个侄儿真挺好的,给他带了一堆好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甚至连给领导送的礼都准备了。
杨峥扫了一眼,拿了几条好烟两瓶好酒还有宁栀自己做的膏贴,说:“这些我先拿走了,过两天给你送病号来。”
宁栀说:“你都拿走吧。”
他又用不上这些。
“先留着,以后再说。”
杨峥知道宁栀在家里的作派,碗都不洗一个的,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走之前把宁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袜子洗了,还不忘叮嘱他:“以后换洗的衣服直接放盆里,我抽空过来给你洗。”
宁栀:“……”
部队生活很规律,晚上九点半熄灯。
杨峥走后,宁栀打坐了一个周天,熄灯后也干不了什么别的,外面天气冷,便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