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院士,您好,我是蜀中夏西医学院的夏明朗,从我进入大学的第一天起,我就梦想着能进到国医科学院跟着您一起学习歧黄之术,毕业以后救死扶伤,为人民服务。”夏明朗见到偶像非常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了。
梁恺之温和地看着他,说:“我看过你的简历,好像在我们研究所的杂志上还发表过一篇文章吧,不错不错!”
得到梁恺之的夸奖,夏明朗高兴得简直要晕过去了,脸胀得通红,走路的时候都有点同手同脚。
其他的同学们则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见到梁恺之的时候,他们内心都很想上前跟梁老搭语,没想到却被夏明朗抢了先。
不过夏明朗也确实厉害。
成绩优异不说,大学期间就已经在研究所主办的杂志上发表过论文,这样有天赋又会钻营的人确实羡慕不来。
夏明朗近水楼台,是第一个面试的。
他面试的时间挺长,四十多分钟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春光满面,估计大佬们对他印象都挺不错。
今年梁恺之向外公开只招收一名学生,而选他的学生又非常多,竞争非常激烈。 不少同学见到这一幕,心中已经开始打起退堂鼓,打算退而求其次改选其他的导师了。
宁栀是第三个参加面试的。
面试的房间里除了梁恺之,还有三名老师也在,其中一位就是他刚来的第一天遇见的那位褚含章老先生。
褚含章今年并没有带研究生的计划,他之所以过来完全就是以普通导师的身份来考察一下这一届学生的水平。
兴许内心也有对宁栀的一丝好奇,所以当宁栀进来后,他是第一个开口的。
“星城中医药大学的宁栀同学是吧?”褚含章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随意点,坐吧。”
宁栀道了谢,坐下了。
角落里一位看上去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导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带简历了吗?”
宁栀报名的时候只申请了梁恺之一位导师,别的老师根本就没收到他的简历。
好在田小薇早料到这个情况,给他打印了很多份。
宁栀抽了四份出来,给四位导师一人发了一份。
女导师看了一眼,扭头和另一名导师称赞道:“不错,实践经历挺丰富的。”
那位导师和梁恺之差不多年纪,身形略胖一点,头有点秃。
闻言他点了点头:“确实今天面试过的学生里面他实践经验最丰富。”
不过几位导师也发现了宁栀并不是直升的药学专业。
宁栀最先是读的职高,后来特招才考进的星城中医药大学,并且只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就把文化课程全修完了。
看到这里,女导师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想学国医?”
这个问题几乎每个学生都会被问到,住院医师哥也提醒过宁栀,并且给了他几个非常标准的高大上的答案让他自由发挥。
宁栀想了想,舍弃了那些千篇一律的回答,非常诚实地回答道:“那可能是因为我只会国医,也只有国医做得好吧。”
女导师:“……”
胖秃导师对生发丹很感兴趣,问他:“我看到你在《当代国医》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关于生发丹的论文,你这个生发丹的药理是什么?炼出来的丹药你自己试用过吗?有效果吗?有副作用吗?”
宁栀:“……”
宁栀想了一下,先把生丹发的药理非常详细地说了,道:“其实这个药水样品已经通过了药监局的审核,并且开始投入了生产,效果比我亲自炼的要差一点,但比什么生姜擦头皮和植发靠谱,至少长出的新头发不会像植发那样第二个月就全掉光了,存活率还可以。”
胖秃导师“哦”了一声,起了点兴趣。
“哪家公司生产的?叫什么名字?”
梁恺之&褚含章&女导师:“……”
许是胖秃导师想治疗秃顶的意图太明显,女导师很快就转移话题,问宁栀:“能说说你在这个营队基层卫生所的病例么?”
导师们大约觉得他的这段经历很新奇,女导师一问,另几位导师包括梁恺之都望了过来,颇感兴趣地倾听着。
当初离营的时候,宁栀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他返校之后不能暴露营地位置,不能泄露营地的军事布署,不能向外界透露营地长官和战士们的真实姓名职业等等。
但如果只是单纯讨论病例还是允许的。 宁栀便将年初在营地里给战士们治疗灵气不耐受症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这里就涉及到一些藏象经络方面的理论,褚含章也饶有兴致地问了很多问题。
宁栀选择的导师梁恺之反而是最后发言的。
他问:“会把脉吗?”
宁栀点头:“会一点。”
老先生便伸出手腕,说:“你给我把把脉,我看看你把得准不准。”
宁栀上前,以中指按在梁恺之手掌高骨内侧的桡动脉上宁关脉,然后食指和无名指落下,定下寸脉和迟脉,三指隆起成弓形,指头齐平,以指腹按触脉体,细细感受梁恺之的脉博跳动。
几位导师看他诊脉的模样十分标准,俱都暗自点了点头。
国医里头,最难掌握的便是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