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没落下。
不过邵学义找他,宁栀便将这个行程往后推了推。
“可以,去我办公室吧。”宁栀说着,招呼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错!
作为研究所的特聘老师,他在研究所也混到了一间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在梁恺之的办公室里多加了一张办公桌。
师生两个共用一间办公室。
反正梁恺之不介意,宁栀也不计较,反而觉得和梁恺之在一起有时候讨论问题更方便。
当下宁栀便领着他到了办公室,示意他坐,又问:“要喝什么吗?”
“我不渴。”邵学义在沙发上坐下,迫不及待地递给宁栀一个文件袋,说,“宁栀老师,这是我对气血丹的研究。” 最开始研究的时候,他也和其他的同学们一样,模拟宁栀炼药的环境,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试验。
结果无一例外,在浪费了大量的药材之后毫无进展。
知道照着宁栀的炼药方法,哪怕完全模拟了宁栀的炼药环境无法解决灵气的问题依然无法成功之后,他便摒弃了这种做法,开始从药效药性以及药理上面去进行分析。
但是依然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
“我听老师说,你曾经研究出一种生发丹的药方,我能问问您是怎么做到的吗?”邵学义道,“如果其中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您可以不说,或者我签保密协议也可以。”
这并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秘密,宁栀并不藏私,道:“生发丹其实也是和你们一样,在通过模拟我炼药的环境和步骤的基础上炼出来的。”
他把当初他和邓志明一起研究生发丹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道:“当然药方上面结合一些药材的特性我们也做了删改,实验了很多次之后才成功的。”
邵学义皱起眉头,仔细思考道:“既然利用这个办法可以模拟出灵气提炼药液的方法,那为什么只有生发丹成功了呢?”
“我也不清楚。”宁栀想了想,道,“也许是因为空气中灵气的含量太稀薄了。”
生发丹是外用药,而且真说起来连灵药都称不上,所以对于灵气的要求比较低?
宁栀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邵学义若有所思。
宁栀说空气里灵气含量太低,所以无法模拟出他炼药的环境,意思就是说并不能利用这个方法来复制生发丹的成功。
“我记得老师您说过,灵气本质是一种能量的形式存在,对吧?”
宁栀点头:“我的理解是这样。”
“那我可不可以利用能量转换的方式来达到同样的目的呢?”邵学义又问。
如果是能量,那么就能将之转化成为别的能量。
上次学术交流会的时候宁栀就已经演示过了,证明是可行的。
宁栀微愣:“这个我没想过,你或者可以试试。”
“我知道了。”邵学义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向宁栀道了谢,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宁栀:“……”
自那以后邵学义又因为研究的事找过他几次,然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了。
不仅是邵学义,就连危正平也开始深居简出。
宁栀偶尔想起来,询问梁恺之,梁恺之也只说好像是他们的研究找到了什么头绪,现在危正平带着学生们天天泡在研究室里。
“你要是好奇,我给老危打个电话,带你去看看?”梁恺之道。
宁栀想了想,说:“算了,让他们研究吧。”
他时间和精力都比较有限,而且真论起现代知识技术,危正平他们要比他扎实得多。
研究药方和国药的事交给他们比自己琢磨肯定有效率多了。
他还是专注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更好。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研究管见明对于国医在治疗积症上的心得,收获颇丰。 邻近年底的时候,他又去了几趟津海市,观摩了好几例津海肿瘤医院对白血病的治疗,和管见明一起将国药对抗化疗副作用、增加化疗抗耐药性上的效果提升到了一个新台阶。
他和管见明一起署名的关于国药对抗化疗副作用和增加化疗抗耐药性的学术论文第二年便在一本医学顶级期刊上发表了。
管见明大家都知道,本身就是这个领域的带头人,至于宁栀虽然在西医界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国医界他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大佬了。
他们俩人的共同研究成果一经发表就引了不小的轰动。
在洗髓丹研究出来之前,化疗、吃靶向药依然是治疗白血病的最常规手段。
骨髓移植说实话风险大,而且治愈率也并不高,移植后的排异反应也很折磨人,而且一旦失败,则回天乏术,连补救的机会都没了。
但至少他们现在可以将化疗的副作用大幅度降低,提高化疗病人的生活质量。
梁恺之安慰他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管主任研究了一辈子,也才达到你现在的成就。”
更何况宁栀是真有能彻底治愈白血病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