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宜说话,就跟戏本子里头的那些判官断案似的。
每一句话都好似拍案一样,落在五房人的心中。
惊得他们是又惧又怕。
尤其是四夫人倪氏,肉眼可见的慌张。
若是细细的瞧,那汗珠子都快从发髻处流下来了。痘
一看就知道里头定有猫腻。
杜景宜的这一番话刚说完没多久,便是在地上挣扎的五老夫人也死死咬住牙,不敢吭声了。
旁的事还好说些,倘若那件事真的被挖出来,那他们五房的人想在国公府里头立足,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因此,她也跟着心虚了起来。
何管家和窦嬷嬷何等的眼尖,一下子也看出破绽来。
脑子里飞速的就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可怎么想也没想出有破绽的地方。
他们这些亲身经历者尚且不知情,那少夫人又是如何知晓的秘密?痘
二人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商玉安是个性子最为多疑的,见杜景宜三句两句的就说的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他也觉得害怕的很。
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镇静。
十年前的事了,别说证据,就是唯一的人证齐二管事也死得透透的了。
所以,即便是查出来又如何?还能将他们都送官查办?
他不信。痘
于是,赌的就是这口气,商玉安站出来就冷静的说道。
“六郎媳妇说些什么,我倒是听不懂了。今日我们来,不过是要想问问,为何六郎下手如此狠厉,上来就要一条人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官宦人家,是有律法的,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杖杀一个下仆,未免太狠毒了些吧。”
他开口就要将局势扭转过来。
毕竟此刻要追究的不是齐二的前尘往事,而是他为何会死?
商玉安的一句话,倒是让杜景宜笑而不语。
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明明连双十都不到的年纪,竟然会有这样洞察人心的本事。痘
见她不说话,商玉安心中更是毛了起来。
地上的五老夫人见此,也跟着又挣扎了起来。
无奈骊珠死死的压制着她,让她想说也没得机会说。
这时候,反倒是商五郎提了口气的出来了,对着杜景宜就质问道。 “就是就是,你扯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先说说,齐二管事的为什么会死?六郎作何要杖责于他?”
听到这里,杜景宜便收了笑容,对着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二人,便语气严肃的说道。
“放肆,你什么身份也配唤将军六郎?且不说他如今是陛下亲封的大将军,便是按着国公府里头的规矩,你也该尊尊敬敬的唤一声小公爷,张口闭口的要追责,商五郎,你怕是想挨板子了吧?”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