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父女俩就喜欢斗嘴,这样的“毛病”愣是没改掉,所以一下子就忘记了,家里头其实还有一个“外来”的大姐夫呢。
可惜,杜老爷和杜景宜都是脸皮极厚之人,才不怕这些呢。
说说笑笑的,这话头也就过去了。
贺士林还有春闱要考,所以略坐了坐就回书房继续头悬梁,锥刺股了。
因而明瑟院的正屋之中,倒是只留了杜家四人。
自两个女儿出嫁之后,这样的团聚还真是头一回,因此四人都格外珍惜。耶
率先开腔的自然是一贯将女儿处境放在首位的杜夫人,只见她面色上略有严肃和担忧的便问道。
“前些日子,国公府里头的人闹事了?”
杜景宜略有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娘亲说的是五房前几日死了个管事的事情吗?”
听到死人二字,杜景湘不由的背后一紧,拿起手边的帕子就捂了捂嘴。
她的胆子小,平日里最怕这些。
因此杜景宜察觉到以后,立刻拍了拍她的手臂,露了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来。耶
杜夫人倒是临危不惧,可面色也较刚刚冷峻了不少。
“嗯,我听说是姓齐,还是国公府里头五老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你们府上的五郎可是好一顿的在外头说此事呢,只不过我派人细细打听过了,没说你们夫妇什么不好,因此我也就没让人给你送消息。”
听到这里,杜景宜就忍不住的笑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樱桃和骊珠也没忍住,跟着自家少夫人一起笑了。
这三人笑的奇怪,杜氏夫妇和杜景湘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至此,杜景宜才将跟齐二管事有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包括他是如何惹怒的商霁才被打,包括五房的人是如何的上门挑事,自然也包括了她对付回去的手段。耶
杜家三人听的面面相觑。
杜景湘还在商霁出手就打死个奴仆的惊吓之中,而让杜家夫妇觉得更为惊讶的是自家女儿竟然用了那药。
那可是杜老爷花重金从西域买来的好东西。
当初为着能让杜景宜有退路,他们也是计划好了的。
那药一旦沾染上了,看个人情况,大约一个月后就会有症状出现。
起初是觉着身子骨不适,慢慢的就会有酸软无力,甚至呕吐发晕的情况。
再然后,就会冒出些红疹子来,可能还会痒的厉害。耶 看着十分吓人,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传染的可能性。
只不过,在疫病面前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自然而然,也就要把可能得了“疫症”的人给挪出府外了。
如此一来,他们杜家自然就有机会上门去要求和离,让杜景宜得归自由。
只是让杜氏夫妇没想到的是,这药自家女儿没用上,倒是给五房的人先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