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声音很哑。”
裴煦想和逗他安慰他说“是想你想的”,可努力了,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笑着说出这句话。
“去医院吧?”
裴煦垂眸,长睫轻颤。
“好。”
......
挂了电话,裴煦重新拉开门,对贺闻冬说。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太晚了,你先回吧。”
贺闻冬拧眉:“你烧得脸色都白了。”
“我会去医院。”
贺闻冬一愣。
裴煦现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但霍应汀一个电话就愿意去医院了,不管怎么说,贺闻冬松了口气。
裴煦本来没打算麻烦别人,但贺闻冬不放心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一路陪他到医院挂了急诊挂上水。
“39.8。”贺闻冬拿着手机戳,抬头看着裴煦恨铁不成钢,“你可真行,烧了三天都不知道吃药看病?”
“吃过药。”
只是退不下去而已。
裴煦歪歪地坐着,没什么情绪,抬头看了眼贺闻冬:“他自己身体都没好全,你别和他说。”
“得。”贺闻冬停下给霍应汀打字告状的手,目光里着些旁观者的理智,“我不掺和你俩之间的事,但有一句话我得说。那天重春说错话,我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自责得不得了,但你和应汀两个发生了这事儿说句经历了生死也不为过......裴煦,没什么过不去的,别钻自己牛角尖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感情里只有你情我愿,你要是把亏欠和愧疚算得那么清楚,那是一辈子的枷锁。”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