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了一眼。
“兄弟。”
“朋友。”
杰森看了一眼布莱雷利,做了个口型,不是好话的那种。
布莱雷利笑着回瞪了回去。
“别在意,反正就那么回事,”布莱雷利把这事儿给半真半假地糊弄了一下:“我和他不是亲兄弟,他是我的养兄,杰瑞·西泽尔,我,巴顿·西泽尔。”
你怎么不说自己叫汤姆。杰森诽腹道。
杰森喝着啤酒,听布莱雷利和酒吧老板寒暄。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他确实有他爹的风范,明面上那个。
…… ……
“那个老板太紧张了。”布莱雷利扭了扭手腕,若无其事地、小声地说。
他比杰森要矮上一些,两个人并排走在街上的时,从侧面看,杰森都快能遮住他了。石砖铺就的路年份久远,胜在宽阔,他们按照老板艾德里安的指引,往镇上的一家旅馆走去。
“别告诉我你想掺和这事。”杰森说。
候风鸡单足站立在有着黑色瓦片的屋顶,随着风的轨迹而左右摇摆,在杰森和布莱雷利走到房檐之下时,金色的那一面悄无声息地背过身去,只留下漆黑的公鸡、漆黑的指针,在蓝色天空的衬映下格外瞩目……
“我还以为是‘你’想掺和。”
布莱雷利抬了抬头,古建筑、风向标、还有晴朗的天空以及被薄雾笼罩的远山,天知道,他原本还指望好好睡一觉呢。
话虽如此,常年将心灵浸淫在阴谋中的佣兵和帮派老大悠然自得地开了一间房——他们用布莱雷利包里的欧元付了两天的房钱(实际上,午餐钱也是他付的,在这之后他身上就只剩下几个钢镚的现金了),老板娘是个有着鹰钩鼻的中年女人,她严肃地上下看了看他们,然后去拿钥匙——期间,余光一直瞟着他们这边。
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长得好看的缘故——布莱雷利为了应付夜间活动化了妆,杰森一看就不好惹。
杰森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张望,负责交涉的布莱雷利一只手放在柜台处,好奇般打量着旅店,在对方拿来钥匙后,礼貌地询问能否使用柜台前的电话。
“祖父的电话是多少?我得告诉他我们搭错了车,可能得晚两天才能到英国去。”布莱雷利问。
杰森立马反应了过来他指的是谁,不管怎么说,他们还维持着兄弟的人设(?),于是他报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