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雨啊。心底有个声音轻蔑地、不在乎地随口道,冷冰冰地评论,却不带有丝毫的厌恶。这让他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会想起来了这样一个相似的画面——好像也是什么时候,他坐在什么地方,静静等待着一场来得很迟的暴雨,雨水会冲刷干净一切,灰尘、泥土和一切对命运的逆来顺受,鱼的干涸,草的枯萎,而他只管坐在那儿就够了……
“……阿莱。”
他睁大了眼睛,随后若无其事道:“……什么。”
他惊觉自己居然在那么重要的时刻——任由思绪信马由缰,他小幅度张望了一下,以确认自己没有错过太多重要的信息。
阿尔塔蒙半跪在他面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抹下来了一些血迹。
“……别这么看着我,可能是什么时候擦到的吧,没事,都不怎么痛。”布莱雷利故作轻松地说,他是真的没怎么感觉到痛,眼下有比疼痛更令人在意的事情。他话锋一转,问:“……黑书里有其他的持续性伤害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