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及时地给他打了好些补丁,连校园生活都编得头头是道,明明他也不是在中国上的大学,看得出来,布莱雷利给他的注意事项估计还不少。他总能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移。夔娥的大伯性情爽朗又好酒,喝完就喜欢讲自己上山下乡的那些年,吓得夔娥的堂兄赶紧把剩下的酒一顿好藏。
堂兄夔清把他们送到门口的时候还止不住地道歉:“我爹就是找借口喝酒,他醉了就话多,我妹也知道……见笑见笑。”他对戴安娜说,似乎因为一些刻板印象,导致很多人都以为阿尔塔蒙应该是很会喝酒的——毕竟是俄罗斯人。
戴安娜摇摇头,她不觉得有什么被冒犯到的——况且,夔娥大伯讲故事还算有趣。
由于他们自身的特殊原因,不好留宿的情况下就只好打道回府,这倒是不打紧。夔清让“夔娥”托了一些话给她父亲,关于今年扒苞米是合伙请人还是各看各的。
他们到夔娥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美东这时候也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左右,克拉克给夔娥发了消息,她没回,大约是还在睡的。另一边的布莱雷利倒是起了,他例行和布鲁斯聊了几句,就以“在忙”的名义关闭了手机。
他们三人坐在西卧的土炕上,麦秸燃烧传递上来的温暖让日益寒冷的夜晚不再显得难受,布鲁斯本来还想出去夜跑,被他拦了下来。
“你一定要在晚上给自己找活干吗?”克拉克吐槽道:“天气很冷了,还是休息吧。”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还是推门出去——
没过两分钟,他沉默地回来了。
“冷吗?”克拉克问,他嘴角上扬,却还是给布鲁斯让了个位置。
“……是他觉得冷。”布鲁斯说,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蝙蝠侠不会被这点冷风打倒,但布莱雷利会!布鲁斯才出门就发现了,布莱雷利这副躯体好像格外地——不太适应冷风,一个照面,寒意聚集在了裸露的皮肤外,好像要沁透皮表,往脏腑里游窜一样。
“你说冷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你已经在了,闭嘴写你的信吧!”
克拉克只好转过头,边笑边写信——他是在写给露易丝的家书。文字工作者的浪漫,也许有一点,更多的还是现在他们没办法直接联络,只好做点聊胜于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