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来吗?”新的荷官嘶嘶地、不怀好意地笑着。
拳击手皱着眉头,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已经被赌场发现在算牌了。这样僵持下去,大概只会无尽地输下去,他算是一位聪明——且识时务的人,于是他选择了终止赌局,表面上,他表现得足够恼羞成怒。
是个聪明人,阿祖罗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家伙足够聪明,布鲁斯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看到了——那些负责看场子的大块头正虎视眈眈地坐在角落里,如果他能就此收手,那么他还能带着今天赢到的钱安全离开——并且,他之后应该不会再被允许进入这里;如果他想大闹一场,恐怕等待他的只能是枪子了。
没人注意到其中的暗流涌动,阿祖罗又陪在那边玩了几把,直到人渐渐少了,才把牌重新还给琳达。偷摸从赌桌边溜了回来。
“玩得开心吗?”调酒师问,他已经让人端走了冷掉的千层面,这会儿放在盘子里的是一份法式松饼。
“没意思,我还以为他之后还想试试出千呢,一吓就跑了。”阿祖罗插起一块松饼嚼了嚼,热的。
“你师从芙瑞嘉?”他突然问:“这么炉火纯青的……技艺,可不常见。”
啊,这人还认识芙瑞嘉,他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但还是把食物吞下去后才开口:“算不上,随便学学罢了。”
“随便学学可得不到她的真传,小伙子。”调酒师说:“出乎意料,但是,还不错。”
在这之后等某一天,琳达·桑娜和她的同伴伊莎贝拉换班后,专门过来找阿祖罗道了谢。这时候的他还是坐在吧台后,似乎在翻看账本一类的东西,面对她的道谢,少年头也不抬地说:“啊,这没什么好谢的。”
他的冷漠没让琳达知难而退,她坚持要他收下谢礼。
“我还有个孩子要养,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可不是份好工作,阿祖罗淡淡地想,他把账本一合,突然问道:“听你的姓氏,你来自撒丁岛?”
“对,我是撒丁岛人。”
……阿祖罗最终还是接过了她做好的那份炸肉丸。尽管他早就吃饱了,所以只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