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你如此对话,对我而言真是一段美好的时间,真希望能早点遇见你啊!在一个与我们之间的相遇更为相称的地方……而不是这样……冰冷的监狱之中。”
“不,我们在这里相见,才是最适合的。”
“是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那么,埃多瓦德先生,时限已经快到了,您将会把信写给谁,又想传达怎样的思念呢?最后请让我完成我的工作,回答您的期望,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这次埃多瓦德没有撒疯,只是将视线投向了松开手转而去取纸笔的薇尔莉特,脸上写满了遗憾。
“薇尔莉特,我可以握着你的不握笔的那只手吗?”
“很抱歉,我并不能满足您的要求。”
“……别那么小气嘛!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又不会少块肉。”
“监狱方不是已经满足过您的愿望了吗?”薇尔莉特理论般的反问道。
埃多瓦德露出无邪孩童似的笑容,赞同地点着点头说:“是啊!毕竟行刑前的死刑犯的要求,无论有多任性,他们都会尽可能地满足嘛!”
听到这句话,薇尔莉特低垂眼眸,转眼看向了自己正握着笔的指尖。
“……确实如此呢!”那是和她刚才回答查丝时一样的语调。
“那么,埃多瓦德先生,请让我再问您一遍。”
“啊啊,抱歉,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呢。”
“是……请问您的这封信要寄给谁,又想传达些什么呢?”
“信的内容……我不想让人听见,就凑到你耳边说吧!收信人嘛……就只有他了,那位我做梦都想杀死,却还没来得及下手的大人……”
埃多瓦德指向了牢房的天花板:“神明。”
薇尔莉特并没有说“这种信是寄不出去的。”,而是转眼凝望他所指的方向,而后又跟直视了某种炫人眼目的事物似的,眯起了眼睛。
而埃多瓦德则探出身子,将脸凑近她的耳边:“替我对他说。”
听到他的话语的,只有她。
低语过后,埃多瓦德在薇尔莉特的鬓角送上了轻轻的一吻:“永别了……再会吧!薇尔莉特。”
仿佛掐准了时间,告知会面时间结束的警铃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