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弟弟,尽管是实实在在的血亲,但是身边总是围着一种花花公子气息的长兄与基尔伯特的对比反差可谓是大到了令人忍俊不禁的程度,一头与长兄一模一样的深黑色头发规规矩矩的从额前梳到脑后,与长兄深色的眼眸不同,弟弟的双瞳颜色显得更为柔和,好像真正的祖母绿宝石一样晶莹剔透。
跟拥有符合他个性的丰富表情的兄长不同,基尔伯特的脸上似乎只存在着严肃,他的脸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一般,长长的睫毛自然地垂下,使得他的眼睛看上去时刻都在半闭着。
也许对基尔伯特外表最为中肯客观的评价是“一个长着阴郁脸的帅气男人”。
似乎是要和他哥哥对着干一样,基尔伯特穿着自己的那一身有着高档绗缝领的制服,黑紫色的外套搭配勃艮第亚麻垫肩,制服后部下摆装饰着华丽的褶裥布,从后摆一直铺到脖颈处,华美得炫目,斯多葛派的色彩与基尔伯特的性格十分相符。
在那座在十二层高的建筑的顶楼,一间一晚上租金抵得上一个普通人一个月薪水的房间里,两兄弟在客套的拥抱之后,在身旁的沙发上坐下。
除了兄弟二人之外,还有一些人也在房间里,他们是迪特弗里特的战友,在他前往莱登拜访弟弟时顺便把他们带上了,他们三五成群的在每间公寓外面的吧台喝酒抽烟,带着酒气的白烟填满了整个房间。
“家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基尔伯特面无表情的评价道,两眼瞟着他那完全没有个军人样子的长兄,还有他身边的这帮兵,一个个都衣衫不整,跟大哥简直是臭味相投。
“这可是休假时间,懂不?我们海军跟你们陆军不一样,一回到岸上一个个就都自由自在了,想干啥干啥。”
“家兄,不管是在海上和陆上,你都是这样的衣衫不整,我说得对不对?还有你的头发……父亲肯定是不会允许你把头发弄成这样的,如果真被父亲见到了,他肯定会直接拔剑把你的头发剃掉。”
“真那样的话就麻烦了,还好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
迪特弗里特的话意在轻松打趣,但是弟弟可是开不得这种玩笑的人,他一记眼刀直直打在哥哥的脸上。
也许是受不了弟弟的这种眼神,迪特弗里特微微呼了口气:“哦……对不起,也许在你心目中老爸是个十足的好人,不过在我眼里,可是找不到第二个跟他一样烦人的家伙了。”
“这就是你不来他的葬礼,还有让我自己一个人负担起这个家的理由吗?”
“这种事情还是你比较适合,我说的对不对?那种场合我是肯定受不了的,并且家主这个位子,肯定不适合我坐,与其让我这个整天无所事事,到头来一事无成的长子败坏整个家族的名声,倒不如让才德两全,为人正直的你来担当重任,就算是看在家族下一代的份上,你就安安稳稳的坐着吧!诶!基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原谅大哥吧!这重聚的好日子别被责备和愧疚弄黄了,就算我已经走出巴登维利亚家的大门了,但我毕竟还是你亲大哥啊!哎!来说点别的,缓和下气氛。” 听着长兄为自己辩解,基尔伯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