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没说话,举着的手没有收回。
沉辛立刻接过了饼:“既然元芳要给我,那我就接下了。”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沉辛,快乐的吃起了最后一个饼。
若他们注意到现在其他五人的表情,定是很有趣的。
五人就看着这两个个子不高又瘦的小青年,小姑娘,吃下来他们一半的口粮。看样子还意犹未尽。
元芳突然起身,在周围找了三块石头,围了起来,然后又找了些柴火,用火折子起了火。
其它人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连沉辛也不懂。
沉辛怎么可能懂,全心全意吃着食物,更本没注意唐砂在做些什么。
这木棍烧起来也挺难,需要一定定时间。
火刚起好,就见不远处草一阵晃动,唐砂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等她走近,陆仁几人这才知道唐砂去做了何事。
只见她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子,还用另一只手肘里抱着一些什么东西。
唐砂自然是去给芳儿他们找吃的,那么点饼,怎么能填饱饥肠辘辘的两人?
运气也不错,打到了两只兔子,还找到了一些菌菇,顺便掏了几个鸟蛋。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都是杀孽。
一回来就见芳儿已经起好了火,唐砂展颜一笑:“芳儿,来,帮我处理一下这兔子。”
说完朝着河边走去。
元芳顺了一下木棍,站起了身,去了河边。
沉辛吃完手里的饼,百无聊奈的像个听课的学生一样端坐着,看着蹲在河边的两道身影。
很安静,很和谐,感觉他们就是一家人。沉辛想起了祭司看她的眼神,又想起了元芳与唐砂之间的眼神。她觉得祭司有时候眼神很像元芳看唐砂的眼神,有时候也像唐砂看元芳的眼神。有点一样,有一点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亲人之间的眼神吧。沉辛这样想着。
陆仁几人此时也站起了身,他们很主动的去捡了一堆柴火。
“大哥,我们往后吃野味?”方一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不然呢?”陆仁反问道。
“这都是什么人呀!”金贵的语气听不出先前的理直气壮,而是带了些幽怨。
“人家早就提醒过了,是你非得让人家吃。”方一怼了一句。
金贵哑口无言,好吧,他的过。不过想想那些野味就有点反胃。一股膻味。
“好了,去捡点柴火,晚上山里浸人。”
……
“诶,芳儿,你咋啥都会呢?”唐砂见元芳手法熟练,赞赏道:“以后谁嫁给你简直就是捡便宜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贴心的小可爱。
“公子……就别打趣我了。”元芳耳尖有些发红。
侧头看了看正低头清洗兔子的唐砂,眼睛和波光一样灵动,小巧的脸上,又一对很小的酒窝,不明显,却好看。
他家的公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心地最善良的人,也是世界上最聪慧的人。
爱情使人盲目(粗寒:元芳,速速醒来!)
洗好了兔子,唐砂回到行礼旁,从背包里抽出了几根细短的铁棍,不知道怎么的就接成了两根长长的。
看的沉辛眼睛眨巴眨巴的:“唐砂,这是什么?”
“待会儿给你吃好吃的。”唐砂笑了笑,用接好的铁棍轻轻敲了敲沉辛的头。然后又往河边走去。
陆仁五人走了四人去寻找猎物,回来了一人,可能不放心东西。回来的那人正是邹捷。
邹捷也在一旁看着这三人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为何,觉得莫名暖心。
沉辛没有丝毫怀疑唐砂说的话,她这个朋友,就是有着这样一股魔力。
唐砂让元芳用细铁棍刺穿了兔子,串了起来。
然后去到了火堆旁,用木棍架起了两个架子,把铁棍放在上面。
“芳儿,再起一堆火吧,用来考兔子,这堆我给你们煮点东西。” 说吧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大盆,和三个小铁碗?还有勺子和筷子?
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看得不远处的邹捷嘴角抽出,若是他没猜错,莫不是调味品?
果然他没有猜错。
唐砂拿出了东西之后,去河边用一盆水舀了盆水,然后把这个盆子放在三块石头上,抽了几根火柴出来,放到元芳那边。
接着把从兔子里撕下来的脂肪,放到盆子里,慢慢的飘出了一股油香,然后唐砂又从从兔子身上割了小块的肉,炒了一下。把水倒了下去。
邹捷知道,她是要烧汤。
唐砂把采回来的菌菇也洗了扔到里面。
弄完这些,元芳的火也起来了,兔子架得高,不会被火直接烧到。
兔子的油滴道火堆里,响起了滋滋的声音。
为了除去那股膻味,唐砂先前就在兔子肚子里装了蒜,葱。山里多的是,啥都有。
当陆仁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比较晚了。唐砂她们这边也差不多烤熟了。
沉辛已经不坐在垫子上,而是跑到了火堆旁。
生活,要有仪式感。
唐砂三人的行为落入了陆仁他们的眼中。
“他们……是来打猎的?”陆仁再次怀疑。
“老大,你猜唐老弟那奇怪的袋子里还有些”邹捷好奇问道。
“你去看看?”
“算了算了。”邹捷摆了摆手。
“真香。”方一嗅了嗅空中飘来的味道,咽了咽口水。
“是呀。”邹捷眼巴巴的望着。
……
“好了,你俩吃吧。”终于大功告成,外边金黄酥脆,里面芳香四溢。
唐砂把碗筷递给了他们两,亲自用刀给他们放到碗里。
两人也不客气,吃得满嘴是油。
唐砂偶尔也自己切一小块来场,解解嘴馋,但不敢多吃,生怕这两个吃不饱。
两只兔子吃完,一人又喝了两碗汤。
“唐砂,这个汤好香,别客栈的还好吃,这个东西居然还可以入汤。”沉辛夹起了一片蘑菇。
“这山里可以吃的东西就多了,但是不能乱吃,这玩意没认对会中毒的。”唐砂解释道。
“嗯嗯。”沉辛敷衍了两声,继续喝起了汤。 下午的饼,加上这两只兔子,又没动啥,总算是有了六分饱。
他们倒是吃饱了,陆仁他们却被勾起了馋虫,找了一下午猎物,有些饿了。
“贵哥,这日子没发过了!”董秉扑倒金贵怀里凄凄道。
金贵摸了摸董秉的头:“乖,明儿哥给你打兔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