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几个人都比完了,剩下的比起来快了很多。可能是因为叶悬渊的训练方式与其他两军的有很大不同,所以士兵的综合素质要比其他人高上几分。
更加上叶悬渊日常亲自示范,他们总是学到一些平常人蹙学不到的皮毛。
亦陆严和李云虽然也是伸手不凡,但是他们有着将军的架子,手下士兵千千万万,自己不可能亲自示范,这不是丢了将军的面子?
他们输就输在了他们的将军不如自家将军这般不要脸。
药营的人平日虽然也会接到一些训练手上的士兵,可是大多数都是轻伤。
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一个二个来的不是全身肌体损伤就是断骨折肋的。
唐砂和余涛被送到药营之后,余涛因为药医开的麻醉散直接陷入了沉睡。
可能唐砂没有用,首先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身,不方便让这个麻醉散的药师亲自动手。
再则就是其实自己也挺喜欢这种感觉,她可不是什么抖m,只是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觉得自己活得是如此的真实。
但是奇就奇怪在,那个男药师并没有打算给自己治伤,而是叫了一个女药师进来。
要说军营里除了军女支之外,女人最多的就是药营和伙房。
唐砂被移去了单独的一个帐篷,那个女医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唐砂的女儿身。
唐砂瞬间好像明白了原因,雀灵她爹真的是躲在哪个角落偷看。周放可是见过自己的。
但是看自己肯定是次要的,看宁歌才是主要的吧。
女医师开始还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要女扮男装来这个地方,干这种事情,不好好在家绣绣花,相夫教子。
“你多大?”医师忽然问道。
“啊?多大?”唐砂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某个地方,然后明白自己想歪了。
“哈哈,二十了。”唐砂虚岁确实二十岁了。
“二十?!”女医师似乎很惊讶:“你可婚配?”
“婚配了我还会在这被人打成这样?”唐砂反问道。
女医师奇怪的看了唐砂几眼:“想你这么大的姑娘还没婚配的确实少见。”
唐砂终于还是成为了她们眼中的老女人,那她们家小香香岂不是夕阳红?
唐砂觉得好笑,一笑就扯了嘴角的伤。尼玛,余涛这傻逼玩意居然打脸。
没有麻沸散处理伤口,一般都男子都会疼得哇哇大叫,可是唐砂居然一声不吭。女医师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敬佩。
“姐姐看起来比我大吧,姐姐可有夫君?”唐砂闲来无事,开始八卦起来。
女医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有的。”
“他是在军营里吗?”唐砂下意识道,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军营里可不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以前是亦军的。”女医承认道。 唐砂注意到了以前这个词,又问道:“那他现在去了何处?你在这军营中他不担心吗?”
“他很多年前就战死了,武帝在世时候的那场大战,他肯定会希望我这么做的,在他心中战友比我重要,我也算是代替他,保护他的战友。”
唐砂又一瞬间的沉默,然后真诚道:“姐姐是他的骄傲,他是陈国的骄傲。”
“嘴甜。”医师笑了笑。但是她心中其实现在是极其触动的,因为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以前听得最多了,就是一个女子学医,不知廉耻,一个女人去男人堆里,不要脸。
“我说的是实话。”唐砂确实很佩服这样的人,她自己这一世也试图想成为这样的人。
宁歌处理伤口也是没用麻沸散,这是一种习惯。麻沸散虽然好,但是它也会让人提不起精神,若是此时有了敌袭,根本反应不过来。
医师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只要有麻沸散受伤的士兵都不会选择拒绝。可是这个士兵倒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在接骨的时候,皮开肉绽,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是浑身的冷汗还是在彰显着这接骨之痛。
最后的结果显然是南军取得了胜利,然后是亦军,最后才是李军。
两天后吐蕃公主就要来了,到时候还得护送,可是现在这幅模样,怕是战斗力要大打折扣。
唐砂还好,没怎么伤到骨头。宁歌就不行了,伤筋动骨一百天。
好在唐砂带了些药。这些药是当初沉辛留下来的。唐砂深知这些药的珍贵,所以从来没动用过这些药。这次出门也是习惯性的带上了。
唐砂看着宁歌包好的手,有些心疼,一看这苍白的脸色就是没用麻沸散的,这下他自己才刚处理好,就来看自己了。
宁歌内力身后,恢复起提起来比唐砂快得多,唐砂在一次实名羡慕。
“宁歌,你去小明书局取我的包,里面有些药物,你自己找来用用。”唐砂从腰间摸了一个牌子给宁歌。
宁歌双手受伤不好接,所以唐砂费力的亲自为他系在了腰间。
“姐姐不怕我不认得?”宁歌柔声问道。
“你一定会认得。”除非你不识字。
沉辛当初给那些药丸取都名字一听就很廉价,但是实际上价值连城。这也是唐砂后来了解了那些草药和效果才推断出来的。
沉辛那一次怕是把自己的老本都掏出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去了,反正没人欺负得了她。
宁歌点了点头,出了营帐。
因为大家都身受重伤,所以今夜也没打算回驿站,就直接在军营里住下了。
宁歌刚出帐子,就有一士兵上前道:“宁将军,周将军想见你一面。”
宁歌一愣,然后道:“带路。”
士兵把宁歌带到了周放的房前,然后退了下去。
宁歌抬起手正想敲门,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把手放了下来,换做脚尖踢。
“进来。”里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过往的那些回忆一下子涌入了宁歌的大脑。
宁歌用手肘推开了门,之间周放做在书桌前,似乎等待多时了。
“小子,几年不见,你行呀!”上次在皇城他们也是没有机会见到。
“师父。”宁歌恭敬的唤了一声。 “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呢,我以为你跟着叶悬渊那小子连自己师父是谁都忘了。”周放有些赌气。
周放能和亦陆严关系这般好,出了他们过往的情谊,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可以一起吐槽叶悬渊。
一个是被拐走了儿子,一个是被拐走了最喜欢的徒弟,此仇不喷,非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