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据她所知,卿家最开始遭到袭击,都是从小范围的瘟疫开始。
一处还好,可是那么多地方,还都是卿家范围内的,就不正常了,不是人为都说不过去。
如果是人为,那么始作俑者是不是会有防备措施呢?谁来研制这些药物?这些……瘟疫病毒?
唐砂细思极恐,那地窖不会是一个生化实验室吧,不会不会,可能就是捣捣药,为打仗最准备。
“你是觉得他们在研制长生不老药?”铁柱联想到了唐砂说的长生药,下意识说道。
“不知道,但是其实可以查。”唐砂盯着铁柱笑了笑。
“我明白,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办好了。”铁柱干这行干了十几二十年了,该怎么去查也是有数。
“不过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那种药。”铁柱啧啧两声。
“那你认识侯希声吗?”唐砂询问。
“知道,南疆大祭司。”铁柱点点头。
“我见过他,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唐砂莫名羡慕。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你说的那长生蛊……不对呀,那长生蛊不是要用至亲之人的血养着吗?那卿家为何还要得到那药藏?难不成卿家手里还有长生母蛊?”铁柱现在才反应过来。
“那就不知道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他们的仇恨恩怨是他们的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们伤及到无辜。”
“嗯,我明白。”铁柱赞同唐砂的话。
最开始的唐砂并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没有那种宽广的情怀,没有那种愿意为了不认识的人付出自己生命的决心。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叶悬渊,去追随他的脚步,去护他心中所想。
而且,这种感觉很不错,感觉自己也活得有了那么一些价值。这就是自己心中的那把火不是吗?更准确的说,叶悬渊是那把火。
唐砂继续在王府住了几天,雀灵和谢川让唐砂入宫住,被唐砂拒绝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叶羽。
嫂子居然撩了小姑子,有点尴尬。
北方战事吃紧,李贺的军队上去之后,才让阻挡住了李云南下的速度。
……
北方战场,哀鸿遍野。兵戈交接,战士嘶吼,肉体破碎,巨石投地,木桩撞门的声音响彻天地。
“将军!我们坚持不住了!”士兵浑身是血,哭喊着跪在地上,眼里满是凄哀。
被叫将军的人坐在城墙之上,眼望着北方:“就算只剩最后一个人,也要给我撑住!”
战王的军队已经就在后方了,他们不能放弃。
将军站到了城墙前,对着下面和城墙之上正在奋战的将士们,眼神坚定,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将士们!战王的军队就快到了!这城墙之后就是你们的家人,是大陈王朝!是我们的使命!给我守住!”
声音虽然淹没在了兵戈之声里,但是每个战士心里都清楚,他们不能倒下。这座陈绝对不能丢,再丢下去,就是皇城了!
这里是次京城,是北方一个重要的关口,次京城不倒,皇城就会安安稳稳的在哪里。一旦次京城沦陷了,那么皇城就像是待宰羔羊。
是的,北方的战局比很多人认识中的严峻得多。
李云八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势如破竹,根本抵挡不住。即使从一年前就在做安排,依然抵挡不住。 大陈的界限一再的往南移,现在逼近皇城,他们无路可退。
战士们背水一战,将军也拿起了自己的弓箭,拿起了自己的大刀,同攻城的敌人厮杀起来。
“将军!”
战士双目骤然睁大,惊骇的看着他们将军胸口中了一箭。
“别管我!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是将军!”将军咬着牙,直接扳断了箭的羽尾,怒吼一声,继续厮杀起来。
一个首领,是一个军队的灵魂,就在这一刻,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了灵魂,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一刻,他们是将军,同样,也要承担起责任。
“啊!”
“杀呀!”
“来呀!你们这帮杂碎!他娘的来呀!”
此起彼伏的怒喊,每一个字都是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算是赚了。
他们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要还能动,他们就要拿起手里的刀,就要站起来。
叛军大营……
“戚将军,我们损失已经超过三成了。”
“对方呢?”被叫戚将军的语气淡然的问道。
“只剩下三成。”来人如实禀告。
“他们现在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次京必须拿下来!”戚年眼里是一种势在必得。
“是!”来人应了声跑了出去。
戚年,是李云手下的一员大将。李云手下真正的大将一共有五位。戚年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四个,分别是,俞垣、蔡异、居夜深、杨战。
除了这几个大将之外,有才之士数不胜数,谋士也是数量众多。
戚年静静的等待着前方传来破城的消息,他为自己沏了一杯茶,轻轻酌了一口。
“报~!”
戚年茶还没有喝完,探子直接冲了进来,神色看上有些慌张。
戚年一看就知道事情有变。
“什么情况?!”
“报将军,对方有援军,现在我们损失超过了四成。”
戚年神色一变:“撤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