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疑惑,但请相信,我并非如传言所说,投靠了雍和璧。”她柔柔弱弱地垂着眉眼,低声说,“刚才有旁人,我不便明说。事实上,是雍和璧将我软禁于此,意图逼问我的来历,还想让我为他效力,无耻之尤令人发指……”
“胡说八道,你扯谎也先打听一下他的行事作风,你以为我会信?”秦觅不信地打断,看向她的目光却怪异起来。
虽然他不信雍和璧会做出这种事,但如果她是雍家的人,怎么抹黑起雍和璧会使这么狠的劲?
苏小昭缓缓眨了下眼,然后说:“好吧,我承认因心中怨愤,才说了些许偏颇之辞,但事实也相差无几。雍和璧虽待我如座上宾,但他用心险恶,昭然若揭,想来还是无耻之尤令人发指……”
秦觅眼角一抽: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你该不会想说,你还真是那什么上百年不见个影的玄溟门子弟,所以雍和璧才这么看重你,以至于要拘禁你吧?”秦觅抱臂不屑道。
苏小昭眉眼一抬,欲说还休,最后又垂下眼睫:“……吹雪不能说。”
“不过,”她说,“我真正仰慕且想要追随的人,不是雍和璧,而是睿亲世子。眼下是受他人所迫,不得已才写下违心的词曲,愚弄百姓,扰乱民心……还望秦公子能替我向睿亲世子传讯,助我脱离困境,日后吹雪自当为睿亲世子效力。”
秦觅听后嘲笑一声:“得了吧,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女人,有心编那么多谎话,还不如编多些故事唱曲,说不定爷我还能勉强收容你当个府中歌姬……”
“咔呲”一声,窗户被从外推开,几道黑影提剑跃入屋内,冷锐剑尖反射出森寒杀意。
有刺客!
两人俱是一惊,来不及开口,三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身形如鹰,已然朝两人疾刺而来。
秦觅当即起身踹翻凳子,想挡刺客一挡,顺便弄出动静。
“喂,谁派你们来的,知道爷我是谁吗?”秦觅又惊又怒道。
刚才刺客跃入屋中时,秦觅正好背对着窗户,此刻他一转身一开口,几名刺客似乎都微微一愣,飞快对了个眼色,显然是没想到秦家公子居然也在这儿。
旋即几人身影微错,却是避开了秦觅,直刺他身后的苏小昭。
敢情是冲她来的?
苏小昭眉一皱,秦觅也眉一皱,转身探手就要将她拉近:“小心。”
恰好此时,苏小昭也向他伸出手——
然后,用力一扯。 被当成肉盾的秦二世祖本来觉得该十分生气,但听着少女躲在身后叨叨念着,居然发现来不了气,反而是他忍不住回头,偷觑了几眼她眸中的熠熠光泽。
屋檐上又传来了一些响动,但很快归于寂静。
……
下一刻,帐外有人拱手单膝一跪:“小姐,属下来迟。”
苏小昭从中间探出一个脑袋:“解决了吗?”
“解决了。”
“没下重手吧?”她又问。
“只是晕过去。”影一答。
他知道她要投靠世子府的打算,自然不会下杀手。
苏小昭这才满意笑起,一下子掀开了床帘跳出。
“咦?你的侍卫不是哑巴吗?”回过神来的秦觅也探身出来问。
“哦,他是哑巴啊,你幻听了。”苏小昭答。
“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对了,记得告诉你兄弟,我是来辅助他的,先跟着雍家,只是权宜之计。都是大人了,就不要玩小孩子的暗杀游戏了。”她说。
又是提斐白!敢情他是用过就丢的肉盾?秦觅鼻翼鼓了鼓,气一上来,就想起秋后算账了,“哼,我还没计较,你胆敢挟持我的举动。”
苏小昭回头,望定他一瞬,在他快要露出不自在的时候,才叹气摇头说:“所以我才说,不喜欢你这种徒有其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什、什么,我只是没有防备。”秦觅也不清楚自己在急眼什么,胸膛一挺就说:“嗤,我刚才是故意配合你而已,料你也没那个胆子敢伤我……”
话音未落,苏小昭霍地转身,手中的匕首一下插入他胸膛,一霎间,鲜血骤迸——
“啊!”
秦觅大脑一片空白。
“噗嗤……”苏小昭忽地扬唇笑了声,伸指一抹弹·簧匕首上的鲜红,然后嫌弃地,擦在他嘴角,“傻大个,尝尝这番茄汁甜不甜。”
“阿影,走了。”
……
不知道愣了多久,秦觅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唇角的汁液,怔忡地尝了一下——
格老子的,他心动了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临时通知加班,没来得及更,肥章补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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