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hater 21(2 / 2)

雅兰 千里行歌 1842 字 3天前

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而那个男人……

是饵吧。

莉露不禁望着年轻公爵没一丝血色的唇,欲言又止。

***

梦境里是那些人的脸,他们在笑,轻蔑地笑,恶毒地笑。

他们动用各种刑具逼她说出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纯银的长针密密麻麻扎进她的肌肤。

好疼。

好疼啊。

“看,这就是吸血鬼,见不得光的生物。”

不是的。

她被圣光烧得失去呼吸。

“贪婪,邪恶,丑陋,凶残……”

不是的。

“所以说嘛,人类怎么可以和这种怪物共存?”

不是这样的啊。

昀病

有人拉动电锯,狞笑缓缓向她靠近。

她惊恐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锁链镣铐碰撞出巨大的声响。

不要。

不要啊。

她拼命向后缩,男人举着电锯朝她身体毫不犹豫按了下去――

“不要――”

一声尖叫,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魂未定。

身体微微颤抖,她惨白一张小脸望向四周,身体渗出细细的冷汗。

房间的布局华丽讲究,温馨雅致,金红绒窗帘厚厚的挡住了窗外的阳光,是她所熟悉的。

这里是,帝都加里弗雷德家族宅邸主卧。

房间外面还有一间书房,墙上挂着上任家主夫妇的画像。

他的房间。 没有镣铐,没有刑具,没有白木钉和十字架。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丝绸睡裙轻轻磨蹭着洁白无瑕的肌肤,翻开被子是一双修长细嫩的腿,娇嫩经不起半分厮磨。

身体是好好的。

怎么回事?

出神间房门喀嚓一声开了,她一惊,整个人缩起来。

雅兰握着门柄旋着半开的门立于门口,门外的灯光铺就了他颀长的影子,墨深的浓黑,软软伏在地板上。

她眼里尽是惊恐不安,他见了,苍白的唇角挽出了一丝笑。

“饿了么?”声音轻轻的,藏在房间一角寻不见。他极自然地走进来带上门,托盘里盛的是蔬菜玉米汤和葱油奶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搁在床头柜上。

起身,目光落上她,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紧紧抓着被角护在自己胸前。

他伸出的手指又不留痕迹收回了,只是对她笑,“你好好休息。”

男子拾起下巴的一瞬间她目光捕捉到了他脖颈上的绷带,心里蓦地一紧,一瞬间记起了所有,心里有什么啪啦啦碎开了,凉凉的液体淌满一地,浸得身体里每个细胞都难以呼吸地瑟缩。

房间昏暗,青年近在眼前的容颜依旧英气,只不过失却了平常人类应有的血色,可眼神和笑容还是柔软的,菲特哽着喉咙,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房间,光湮没被吞噬,自己重新归于黑暗。

“你根本……没必要的啊……”

半晌,她松了被子,抱起膝埋下去。

你不是根本不在乎我的么。

小刀切过手腕,并排的第四道刀痕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雅兰把手腕搁在剔透高脚杯上,血一滴一滴落入杯底铺散成鲜艳的小花。

莉露低头看着这一幕,指甲陷进掌心。

所谓饵。

应该算是一种不堪的存在么。

高等血族最先开始喂食的都是抽出的人或动物的鲜血,而自己最先开始有了欲望去猎食汲血的对象,便是属于自己的饵。

人血鲜美胜于其它万物万倍,所以饵几乎都是人类。

饵的存在对于一介血族意义重大。菲特身为血族公主,自愈能力不必多言,只不过伤到那种地步仍可以迅速恢愈,主要归功于饵鲜血的提供,这是其它人类的血无法做到的。

为此血族常常初拥自己的饵将其变成血族,好让对方源源不断提供自己鲜血。

菲特在她记忆中从未自己吸食过人类,雅兰应是她的饵无疑。

只不过,他并没变成血族。

思考间身旁的赫伦上前一把拉开雅兰的手,抽出纱布按上伤口,另一只手拨开人造血塞子朝高脚杯倒了下去,和着鲜血兑成了满满一杯。

“我可不想在明天报纸头条看见公爵大人割腕自杀于家宅这一新闻。”赫伦不动声色道,示意莉露将血杯端进去。

雅兰眨眨眼睛,笑了。

“我说啊雅兰――”

女骑士走进楼上卧室后,一直坐在大厅一角默默研究经书的红发神官开了口,抬起那张雅兰见了将近十年的脸。 “你是不是玩女人玩得太多了,都忘记不知道怎么和小女孩谈恋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