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紧张,如同下意识在寻找存在的安慰。
宁渡敛眸轻笑:“没事。”
宁渡转过身,支开了熊:“你自己去花园玩。”
蓝辞愣了下,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直到庞大的熊身从他身侧走过,蓝辞的手不自知地握成拳。
宁渡在说那只熊。
蓝辞闭了闭眼。
跟着宁渡上楼,叶宫的不同于其他建筑设计,书房就相当于客厅。宁渡的书房修的沉稳华丽,胡桃木雕刻墙板,中间嵌着一组十六世纪的法式壁炉,壁炉两侧是镀金的书架,里面摆放着各种书籍。
宁渡刚刚应该就在这里,因为桌子上还放着冒着热气的红茶。
“要喝茶水吗?”宁渡问。
蓝辞声音微哑:“不用了。”
他说着不用,宁渡依然弯腰,倒了杯茶。
他把水放在距离另一组沙发近的桌子边,语气不急不缓:“现在才八点一刻。”
言下之意,夜才刚刚开始,也不必那么着急。
蓝辞看着从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人,没有说话。
他在沙发上坐下,没有去端那个精致的英伦杯。
宁渡瞟了一眼蓝辞,唇角漫上一丝笑意。
他在抵触抗拒他。
意识到这件事的宁渡并没有着急开口。
既然想玩,大家就该亮亮筹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玩得起。
书房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
“宁渡,你想要什么。”在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后,蓝辞开了口。
一个人无缘无故招惹另一个人,一定有目的。蓝辞不知道,但蓝辞耗不起。他想和所有普通人一样,顺利读完学,毕业找工作,然后辞掉昼夜错误的工作,就当这段时间从未存在过。
但宁渡打破了他最初的设想。
人是社会化动物,社会有一套自己的道德体系,去酒吧跳舞是职业,但算不上什么正经职业,工作在胡玉楼,更是增添几分色情,本就不是被社会正道所接受的。
蓝辞没想过让人接受,但至少,他还想给自己留一个体面,不想那么难堪。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宁渡松弛地坐在单人精致的扶手椅里,端着精致的杯子,垂眸轻嗅红茶的香气。
蓝辞侧头,静静地看着宁渡,片刻:“上床吗?”
猛然听到这三个字,宁渡的大脑空了几秒。
他看着红色的茶面,语气舒缓如同闲聊: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应该一/丝/不/挂的在床上做/爱,而不是在这里喝茶了。” 蓝辞说的直白,宁渡也回的利落。两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磕磕绊绊,成年人就该开门见山,不管是风流一夜,还是长期的关系,在牌局上就该被明码标价,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蓝辞,会玩扑克吗?”
蓝辞在酒吧跳舞,即使再不沾,关于酒吧基础的游戏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