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生活的开始(1 / 2)

沈玉香简直欲哭无泪,果然大小姐当久了,感觉自己娇弱了不少,没跑一会儿就大喘气,动不动扭这摔那的。

周围都是虫鸣声,沈玉香不敢动,又不敢停留。

这种荒山野岭,别说刺杀的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豺狼虎豹,蛇蚁虫鼠的,耳边都是叽叽咕咕的夏虫鸣叫。

沈玉香都快吓哭了,说好的主角光环呢,感情那盛大的典礼什么都是巴掌前的蜜枣,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放松警惕,然后来个致命一击?

沈玉香脚疼的紧,她坐在原地不敢动,只希望明天早上,在她刚新婚第二天,还能完好的给婆婆倒茶。

听到动静的时候,沈玉香脑海里浮现出一万种的可能,最后她还是决定相信主角光环能给她带来好运。

沈玉香怯生生问:“肖茵,是你吗?你回来了?”

没人回答,沈玉香的心凉了半截。

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道:“肖茵,你别玩了,我扭到脚了,你去山上看看宋子宴,哦,就是你带上来的那位小哥哥。”

“还有空管子宴,看来你没什么事。”适时出现的冷淡男声,让沈玉香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她试着叫了一声:“王爷?”

墨怀桑拨开枝叶,轻应一声:“是我。”

沈玉香高兴过了头,几乎是想也没想,不顾脚上的疼痛,就扑进了墨怀桑的怀里:“你找到我了,太好了。”

沈玉香这话根本莫名其妙,语无伦次的,墨怀桑却怪罪不起来,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真真实实的颤抖,因为恐惧。

沈玉香这人平时确实不靠谱,有时候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究竟她也是一个小丫头,遇到危险会害怕,需要人保护。

墨怀桑幽幽叹了口气,拍拍沈玉香的背安慰道:“是的,我找到你了,我们回家把。”

沈玉香的脚走不了路,墨怀桑毫不犹豫的背起她,沈玉香虽然有些害羞,但没拒绝,她不是逞能的人,她知道晚上树林的危险,她不愿意也不能在这里耽搁。

墨怀桑的背很宽阔,至少比他表面看起来结实的多。

沈玉香很累了,但她打起精神同墨怀桑讲话:“王爷怎么找到这的?”

墨怀桑倒也直接:“凭感觉。”

沈玉香挑了挑眉毛,问:“王爷的意思是,和妾身心有灵犀?”

墨怀桑没回答,沈玉香当他默认了,趴在男人背上喜滋滋的自己乐呵。

墨怀桑看不到小丫头的表情,但感受到了背上传来的轻微震动。

沈玉香笑完了,放下捂嘴的手,勾住墨怀桑的脖子接着问:“宋子宴呢?你见着他了吗?他一个人来救我,不会有危险吧?”

沈玉香说的一本正经,语气里有对宋子宴的担心,墨怀桑理解,只轻道:“他不会有事的。”

沈玉香想,宋子宴武功那么高,那些人的目标又是她,见不到人,应该就不会纠缠了,便放下心来。

林子里无风,只有他们动作的沙沙声。

沈玉香安静了一会儿,还是问:“我丢了一整天,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墨怀桑回答的很果断:“不会。”

沈玉香撇撇嘴:“可别人会觉得我失了清白,配不上你。” “这是个玩笑,我们夫妻之间的游戏,你躲起来,我来找你。”墨怀桑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澈透亮,带着磁性。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沈玉香丢了一整天,他在维护她。

沈玉香一愣,她一直以为墨怀桑不喜欢她,或者墨怀桑根本不在乎她,也许墨怀桑只是不想自己丢面子,沈玉香总喜欢往最坏里想。

墨怀桑突然道:“你名誉受损,我不会损失什么,只是不想今天的事再发生。”

沈玉香心里一动,手臂收紧了些。

墨怀桑也没有抱怨什么,托了托沈玉香,以防她从背上滑下去。

沈玉香枕在墨怀桑肩头,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她迷迷糊糊地开口问:“那要是别人问,为什么我们的游戏时间这么长,说我们一点都不心有灵犀怎么办?”

墨怀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但还是很清晰:“我会说,我们不想这么早回去,在外面多相处了一会儿。”

“那......多不好......”沈玉香的声音断断续续,“你可以......说我们......我们,是迷路了,在森林里......迷路了......”

后面还有什么,墨怀桑没听清,沈玉香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而平稳起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沈玉香才起来,家里除了她一个主人,其他都不在,听说老王妃去佛寺了,而墨怀桑外出办事了。

宋子宴偷偷和沈玉香说:“王爷去追几个跑了的刺客了,他很生气。”

沈玉香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倒处瞎转悠,房间里还是头天晚上的摆设,大红的喜字,红蜡烛只有短短的一截,红绸缎挂了满屋子。

沈玉香对王爷干什么去了没反应,她扭过头问宋子宴:“你有没有事?”

宋子宴一愣,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没......没事,有劳王妃关心。”

沈玉香点点头,继续一瘸一拐的闲逛,之前住这儿的时候,没有好好逛过,现在都是主人了,肯定要多看看。

宋子宴跟在沈玉香旁边,也不多话。

沈玉香走到花园的时候总算觉出一些不太对头,转脸问道:“有什么事吗?”

“啊?”宋子宴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道:“没事。”

沈玉香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只是单觉得宋子宴没那么活泼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过他不想说,沈玉香自然不会多问。

“对了。”沈玉香突的想起些什么,问道:“刺客的来源查出来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沈玉香自认为她在这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个国家的女人也不会多牵连上政治,所以目标该是墨怀桑比较准确,但来人就是挑的她,唯一可能是——情杀。

沈玉香问:“墨怀桑是不是有什么风流债?”

宋子宴张大了嘴,急忙否认道:“王妃怎么会这么想?王爷不是那种人,再说王妃又不是不知道外边的传闻。”

也是,封建迷信太可怕。

沈玉香点了下头,耸耸肩道:“随口一说。”

府邸转完了,管家将库房钥匙和府里的开销账本交给了沈玉香。

在沈玉香略显惊讶的目光中解释道:“老夫人说王妃既然正式过门了,便可以管这些,有什么不知道的王妃尽管问老奴。”

沈玉香道了声谢,管账这种事她到是会,不过她这才刚嫁进来一天不到,就把全府经济交给她,对这位沈大小姐也太信任了吧。

宋子宴见沈玉香挥退了管家,悄悄告诉沈玉香:“是王爷同老王妃提的。” 沈玉香笑了笑,宋子宴还真是护主,什么都帮着墨怀桑说,像条衷心的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