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齐敲了敲桌子:“这件事太过蹊跷,这个莫林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连秦王殿下都来了……想必与你去的那个地方不无干系。”他低头沉吟着,轻儿不敢打扰,只轻轻地给年修齐捶着腿。
“不好。”年修齐突然抬头自语道。
轻儿疑道:“什么不好?”
年修齐起身踱了两步:“我就说这莫林县为何没有乞丐,想来都像轻儿一样,被抓去了那奇诡之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工程,需要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不敢用正常的劳工,不敢用本地人,抓捕了全部的乞丐还不够,甚至还要继续抓捕无权无势的外地人?”
轻儿也站在年修齐身边,学着年修齐的姿势,疑惑道:“是啊,为什么呢?”
年修齐冷哼一声:“有去无回,原来是真的有去无回。被抓去的劳工无一人活着回来,是怕泄密。不敢惊动本地百姓,是怕引起百姓骚乱,上达天听。好一个胆大包天的莫林县,到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紧闭的房门外,两名侍卫站在门边,将屋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好在他们早将房间附近偷偷探听的人全部赶走,不然里面这个单纯得以为关上门再小声说话就安全了的小质子馅早露得包子皮都裹不住了。
“士丁,你回去禀报主人,我在这里留护。”一人开口道。
侍卫士丁一抱拳,施展轻功离开县衙。 士丁回到秦王隐蔽的民院,将年修齐的一举一动尽数上报。
秦王挑了挑眉头,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他果真这么说?”
士丁低下头:“属下不敢有一字不实。”
傅紫维笑道:“没想到小质子果真这么心向萧国。看来,那云水国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啊。”
元颢想到秀棋当初乔装打扮提醒他刺客一事,那时他心有怀疑,现在连这点疑虑也打消了。只是他不同意小质子是心向萧国,如果只是心向萧国的话为何要担忧他这野心勃勃的王呢?比起“欺负”过他的自己,糯弱无能的太子若上位,对他这小质子才更有利吧。
元颢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越想越是心旷神怡,抬手让士丁起身。
“本王小看秀棋了。他那个只知风月的榆木脑袋居然能这么快看透莫林县表面的安宁,还真是不简单。”
这样娇憨中透着单纯的聪慧美人,真是让他心痒难耐啊――连不知如何防备隔墙有耳这样的小小愚蠢,都那么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