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秋音桐倏地起身,轻微踉跄了下,腿软但不影响行走。
他应了一声,拉起陶青梧后箍在怀里,“鹤叔送你回去,我去送她。”
“好啊,你知道青梧住在哪里吗?”秋音桐轻声问了句。
傅庭肆身形微顿,不假思索脱出而出,“没打算送她回去。”
她怔忡在原地,眉头微拧,“哥,你别欺负青梧。”
爸爸说过,女孩子必须得呵护。
“欺负?她说的?”傅庭肆弯了弯唇,颇为无奈。
秋音桐懵了,“难道不是吗?”
回想了下这么久以来的所作所为,傅庭肆眉眼垂下,“算是吧。”
目视着鹤叔用那辆帕拉梅拉载着秋音桐离开后,傅庭肆才将陶青梧打横抱了起来。
为了方便这人能睡得舒服些,他特地放平了座椅,还脱下大衣盖在了身上。
车子一路朝着傅誉驶去,没多久有雨滴落下,砸在周围噼里啪啦作响。
雨势渐大,傅庭肆抽空扫了眼睡在一旁的人。
暖气开着,披在陶青梧身上的大衣被一把拨落下来,丢在脚边。
趁着等红灯,他捡起复又盖了回去。
如此反复好几次后,车子靠边停下。
傅庭肆调低了车厢内的温度,将大衣紧紧掖在了陶青梧身下。
他陷入沉思,不紧不慢道:“陶青梧,到底是谁欺负谁?”
第35章 get 35
陶青梧睡得不太安稳, 半夜吵着嚷着要了好几次水喝。
傅庭肆从未被如此使唤过,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燥意,却又只能强忍着照做。
人是他要带回来的,再过分的要求他也只能受着。
次数多了, 傅庭肆最后只好宿在了客房。
翌日醒来, 这人还睡着, 他先是给床头放着的水晶杯内添了些热水,又叮嘱鹤叔来送餐的时候别忘了准备份解酒的汤。
挨着个酒鬼睡了一夜,傅庭肆的身上也染了层浓郁的酒味。
不知为何,他竟不觉得反感。
良久后,洗完澡重新换了套家居服, 傅庭肆直接顶着湿发去了客房。
陶青梧正无精打采地倚在床头,双手捧着杯子灌水。
宿醉导致她反应迟钝了好几拍, 在放杯子时才看见站在门口的人。
昨晚酒后发生的一切, 陶青梧一概全忘了。 刚醒来她很诧异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傅誉顶层的公寓, 但情绪整理好以后,她也就渐渐淡定了下来。
傅庭肆似是没想到她会醒, 套在上半身的衣服未系纽扣, 露出结实坚硬的胸膛,发梢上的水往下淌, 流入的地方越来越隐秘。
她收回视线, 慌乱了下,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呢?让你和秋音桐睡在烧烤店?”傅庭肆走到床边时刚好整理完纽扣。
她骤然脸热,难为情道:“麻烦你了。”
“起来吃饭。”他轻飘飘撂下一句, 离开了房间, 还顺手带上了门。
再从洗手间出来,陶青梧顿觉浑身上下干爽不已, 在中岛台前坐下时的姿态很是乖巧。
傅庭肆长腿微搭,休闲家居服一丝不苟地垂落在他的身上,不失斯文儒雅。
他从加热餐垫拿下汤盅,掀盖放在她的面前。
红枣的甘甜扑鼻而来,陶青梧仅是闻着都觉得没那么头痛了。
她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傅庭肆今日竟会陪着她吃早餐,“傅先生,你今天不用去忙工作吗?”
“周末。”他一贯惜字如金。
陶青梧顿了顿,后知后觉自己因为放假竟这么快就对时间没了概念。
她顿时噤了声,没再多言。
简单一顿午餐,吃得很安静,仅有餐具间不时会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末了,傅庭肆回主卧换了套西装出来,领带夹、胸针、袖扣一应俱全,神态举止难掩行色匆匆。
她从高脚椅上跳下来,鼓起勇气问:“你要出去吗?”
傅庭肆“嗯”了一声,一抬眼却见她在收拾岛台,沉声:“放着,会有人来打扫。”
陶青梧没再碰了,傅庭肆又道,“这段时间你就住这儿,想去哪里打电话给鹤叔,他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