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惊,心跳迅速加快。
黑衣人却是看了她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顾惜年松了口气,捏了捏不知不觉有些冒汗的手,当下便关了窗。
面具……
墨炎玦?
可如果她没记错,墨炎玦的面具是银色的,这人是黑的。
转眼,顾惜年就在宫中呆了三天。
期间,太后有派桂嬷嬷问过她思量的如何,得知答案依旧不变后,倒开始减她的膳食了。
不仅如此,还变着法的找她的茬。
比如,来时规矩做不到位。
于是,顾惜年被罚跪在门口两个时辰。
期间,因跪不好,又陆陆续续加跪了四个时辰,被戒尺打了不知几次。
直到夜色降临,才允许她回房。
晚膳则以错过时辰为由,扣了。
顾惜年坐在床上,撩起裙摆,看着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的膝盖,有些发晕。
不知道叹了几声气,门口便被敲响。
顾惜年皱了皱眉,喊了声“进。”
但却没反应,又是几声敲门声,顾惜年不得已起身开门。
空无一人。
纳闷时,却瞧见地上放着东西。
一个瓷瓶。 “金疮药?”
打开瓷瓶,顾惜年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帮她?谁?
正寻思着,面前突然多出一道人影,还没来得及反应,长剑便架在脖子上,嘴也当即被捂住。
“唔……”
“不准喊。”
顾惜年点了点头,余光瞥见黑色,第一反应就是那天夜里看见的黑衣人。
眼看长剑上的血迹鲜红,顾惜年心中奔腾。
大哥,算账可不兴算那么晚,都三天了。
太后那是她找我茬,我跟你一没仇二没怨,你可不能学她。
慈宁宫宫门,桂嬷嬷扶着本来都打算休息的太后前来,看着来势汹汹的御林军,皆有些诧异。
“林将军,夜已深了,做何这么大阵仗?”
“太后娘娘安,烦太后娘娘谅解。今日陛下书房遭了贼子,幸亏叶丞相赶到,若不然,陛下恐凶多吉少了。
那贼人受了伤,我等一路追他至此,该是没气力逃了,恐怕,得打扰太后娘娘休憩一番了。”
听罢,太后了然。
“那陛下?”
“太后娘娘放心,陛下无事。”
“既如此,该如何,便去吧。若搜到了,先告知哀家一声。哀家倒是要瞧瞧,谁这么大的胆子!”
屋内,门已经被关上,顾惜年“唔”了两声,指了指捂着自己嘴的手,摇了摇头。
表示让他松开手,自己不会喊。
还以为是他懂了,才放下的手,但还没来得及喘两口气,转身时那人便倒在自己身上。
连同长剑也一并掉下,好在脚下有软垫,才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
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实实在在的压在自己身上,让顾惜年原本就有些站不住的腿,更是一个不稳,差点也一起倒下。
“喂,你醒醒啊,你晕了我怎么办?”
顾惜年拍了拍他的背,却没有得到丝毫反应。
抬手摸到他腹部,温热的感觉渗慢手心。
“快点,都搜仔细点!一间一间的搜,哪怕角落也不能放过!”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命令声。
看着满手的血,顾惜年心跳如雷。
声音不算大,应该还有段距离。 外面,巡查完另外一边的林将军,走到正在搜寻的房间前,扫视一眼屋内搜寻的人们,又抬头看了看四周。
视线最终落在不远处点着灯的房间,只见灯光一晃,却是暗了些许。
林将军皱了皱眉,眼中浮现几分怀疑。
大晚上的,谁会在客房?
而且就算要睡了,吹灭灯,为什么不完全吹完?
垂眸思量几息,问着一边的兵:
“慈宁宫有客?”
“回将军,来时瞧见问过了,说是里面呆着的是顾惜年,前几日来时得罪了太后,今日才受过罚。”
闻言,林将军挑了挑眉,倒也没多说。
“搜过没?”
“回将军,还未。”
“你们几个,跟我来。”
带着兵,走到门前,先是静声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声音后,这才推门而入。
床上,听见声音的顾惜年坐起身来。
“谁?”。
“御林军搜查,望姑娘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