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当初他确实是靠的顾洛雪才起的步,但也正是如此,这也是他最讨厌提起的事。
“带她去祠堂!家法伺候!这件事,交给你。”
后半句话是对李湘汝说的,后者听了,别提心里多高兴,但面上却不显。
“是。老爷,不知要打多少鞭?”
叶宥看了眼顾惜年,没好气的开口:“一百!”
“这……会不会太多了?惜年虽犯了错,但毕竟……”
李湘汝皱着眉,一脸不赞同,倒像是真为顾惜年感到担忧。
“多?多什么多!就一百!只能多不能少!”
说完,又看了眼顾惜年,挥袖离开。
顾惜年没想到这人那么不讲道理,没凭没据就是要罚她。
李湘汝看着顾惜年,面上是得意的笑。
“来人,带去祠堂。”
“不行!你们不能动我们家小姐!”
“闭嘴!再话多,连你一起打!”
顾惜年看向灵儿,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不用那么麻烦,反正你们不就是要打我?我去就是。”
去?还真敢。
恐怕到时候,求饶都来不及。
叶家虽是刚起之家,但却修了个祠堂,里面排位没多少,但却异常大。
顾惜年跪在蒲团上,身后是拿着鞭子的李湘汝。
“这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妖骨所炼,料似铁,但没有铁的重量,却含有铁的力道。上面还有节节细小的倒刺,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啧啧啧……”
“顾惜年,你说你在外面死了便也死了,还回来做什么?自讨苦吃!”
索性现下也没有外人,李湘汝便也不在装,她捏着顾惜年的下巴,眼中浮现狠厉。
“我当然要回来,不回来,怎么毁了你们?”
“毁了我们?你?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就凭你?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谋划的一切,好不容易到手,你觉得,我会允许你捣乱?” 顾惜年笑了笑,不甚在意。
“小三上的位,再怎么,也没有开始的原配好。走着看便是。”
“你!走着看?好一个走着看,如此,眼下,你可得好好受着!别看不到阴天!”
说着,冲祠堂外的小厮挥了挥手,将鞭子交给他。
“你来,一百下,给我打实了!一下不能少!否则,缺多少,你来受!”
这小厮是马厩的,人高马大,肌肉发达,李湘汝也正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让人传他过来的。
“是。”
鞭子落在皮肉上。
顾惜年只感觉到背部火辣辣的疼,还似乎有鲜血流出。
她咬紧牙,就是不发出声音。
受着就受着吧,左右这些人就是想罚他,理由充不充分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一鞭又一鞭下去,顾惜年晕了又被泼醒,晕了又被泼醒,但愣是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结束时已经天色已晚,前前后后加起来,顾惜年受的可不止一百鞭。
抬到院子里时,人已经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整片背上一片鲜红,衣服破烂,露出里面鲜红交错的伤口,令人瞠目。
灵儿瞧见时,惊的差点眼睛瞪出来。
她想去找大夫,但却不让出去,理由是,府中已宵禁,不准进出。
但,她们不会艺术啊。
顾惜年这样子,如果没有大夫,恐怕用不了多久,人便没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她们不让出去,找不了大夫,我该怎么办?”
若说顾惜年现在的情况已经极其糟糕,那雪上加霜的就是,灵儿和娟儿,都被李湘汝的人带去了自己的院子。
以白日顶撞包庇为由,罚跪一夜,还派人看着。
灵儿挣扎,但却没有用,得到的反而是一顿毒打。
“不想被打,就安分点。”
娟儿看了眼灵儿,语气冷淡。
灵儿看见她这模样,心里生出几分怒意。
“你还说!你个白眼狼!我们家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却连小姐的死活都不管,还总是一副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的样子!可当真让人心寒!”
顾惜年刚被打的不成样子,她仅有的两个丫鬟,一个有心无力,一个置之不理,全扣这儿了。
这不就是要顾惜年的命吗?
夜里,顾惜年发起了高烧,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寒冷疼痛,连骨头都是疼的。
她想睁开眼睛,但奈何眼皮是如此沉重,她挣扎着,但就是没有办法。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一身轻叹,身边似乎坐下一个人。
淡淡的檀木香钻入鼻中,她不知是被喂了什么,背后粘黏着皮肉的衣服被揭开,阵阵痛意传来。
顾惜年忍不住皱紧了眉,衣服揭完,那人似乎是在为自己擦拭。
鲜红的血染红了整整两盆水,但她并不知道。。
顾惜年迷迷糊糊简,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了眼那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终归没能说出口,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