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拨开略有铜锈的锁,入目,顾惜年的瞳孔缩了缩。
拿着盒子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甚至泛起白来。
又过了几天,顾惜年的伤已经开始结痂,索性她们除了给她两个丫鬟,再没其他动作。
所以顾惜年倒是乐得自在。
傍晚,用过膳后,娟儿便找到了顾惜年。
看她一脸想说但又不好开口的纠结样,顾惜年挑了挑眉,只好先问她。
“怎么?你可不像是个会找我的,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吧。”
“我……今夜……我能不能不留在苏府?”
顾惜年看向她,打量了一会,收回视线。
“可以。”
本以为还要解释一番的娟儿,听到这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张了张嘴,看着顾惜年,满是不解。
“怎么?有问题?”
“没……没有。”
看她重新低下头,顾惜年笑了笑:
“怎么?想问我为什么不问你原因?”
瞧她重新看向自己,顾惜年便知道是自己猜对了。
“眼下你虽是我的丫鬟,但丫鬟也有丫鬟自己的事,你可不是个轻易会向我开口的主儿。既然开了口,那便说阴对你极其重要,如此,你去便是。”
娟儿看着她,眼中有些复杂。
她娘没了,但还有个幼弟,之前还在苏府时,倒也允许她天天回去瞧瞧。
但寻思回了叶府,她便无法像在苏府一样,顾惜年把她弟弟接去苏府,倒也算是解决了她一个问题。
但今天是弟弟生辰,她得去陪他,若不然,她的确不会像顾惜年开口。
娟儿一走,这院里便只有灵儿和李湘汝送过来那两个人。
入夜,顾惜年本来在想问题,但没有发现,门上被戳破一个洞来,随即,白烟从那洞中散入。
顾惜年只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晃了晃头,极力睁着眼睛。
门被人推开,外面似乎还有落锁的声音,顾惜年定睛看去,是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那男子面相丑陋,头发油腻又杂乱,獐头鼠目,眼里还放着淫光,一口黄牙不知道多久没有刷。 络腮胡,身上穿着沾满油渍的破旧衣衫,脚上穿着破烂的草鞋,但身形却颇有些壮硕。
顾惜年坐起身来,看着来人,皱着眉头。
他搓着手,看着床上的顾惜年,脸上是极其放肆的笑容。
“美人儿啊……哥哥来了!”。
说着,就扑向床上的顾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