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贺看见白皎垂着头,像昨天一样一言不发。
“还好...吧。”过了一小会儿,白皎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没反应过来。 白初贺这才放松了一点。
“睡得太久了,睡迷糊了,是不是?”医生笑了笑,拿小手电筒照了照白皎的双眼,简单问了几个常识性问题,“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白皎的嘴抿了起来,白初贺看见他飘忽不定地瞟了一眼自己,又很快地偷偷看了眼宋琉,随后头又垂了下来,半天不吱声。
宋琉被他逗笑了,食指戳了戳白皎的额头,“小祖宗,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就好。”
白皎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吱声,心虚地低着头。
白初贺总算放下心来。
还好,没有像昨天那样一言不发就好。
宋琉又赶紧拉白初贺过来,“叫你不要这么快下地乱跑,肩膀还伤着呢。医生,劳烦您您再看看这位小祖宗怎么样。”
值班医生检查了一下白初贺的伤口,“没关系,没伤到筋骨,好好养一养,可能会留点疤。”
宋琉压在深处的焦虑深情明显又强烈了一点,白初贺下意识开口,“没关系。”
宋琉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白初贺想了一会儿,又不甚熟练地憋出一句,“男生都要带一点疤。”
大概是从来没听白初贺说过什么俏皮话,宋琉呆了呆。
医生不明白这家人是什么情况,也谨慎地没有再开口。
“...噗。”
病床上的白皎没忍住笑了一声。
宋琉回过神来,也笑了起来,眼底的焦虑终于散去大半。但白初贺瞧见她依旧绷得有些紧的后背,猜测一会儿等医生走了之后她恐怕还是要发作一顿。
果然,医生走了之后,宋琉笑了一会儿后停下来,看了白皎一眼,又看了白初贺一眼,提了一口气起来。
白初贺莫名其妙地想起宋姨以前说宋琉唯一一次揍了白皎一顿的那回,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
但宋琉提着一口气,半晌又散了下去,叹了口气,只是瞪了白皎和白初贺一眼。
“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们两个关家里,哪儿都不准去!”
床上的白皎很小声的开口,“妈,别生气了。”
宋琉哪儿还气得起来,她摸了摸白皎的头,转身又捏了下白初贺的鼻尖,“不和你们说了,多说一句我都要气死。”
电话铃声响起,她转身往外走,“都给我乖乖呆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