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令人寒心,寒假这么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念舍长爸爸吗?”
他用一种贱兮兮的语气道:“完全没有呢~”
言川兀佯怒般一把推开他,将行李箱拎到自己座位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卓蔚成在镜子前停留的时间过长,他收拾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和其搭话:“喂,你报道怎么来得比我这个本地人还早?”
卓蔚成此刻已经离开了洗漱台,在衣柜前专注思考着服饰搭配,闻言顿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言川兀因这个笑容而起了一身的鸡皮子疙瘩,“算了,我不问了,你这个坠入爱河的花孔雀。”
“坠入爱河”这四个字倒是成功把卓蔚成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清了清嗓子,“……你这里在胡说些什么呢。”
对方一脸看穿了的表情,抱臂挑眉道:“得了吧,我又不是瞎子——我们宿舍现在已经没有单身狗了。”
孰料卓蔚成却果断摇头,“瞎说,只可能是洛哥告诉你,你才知道的。”
而言川兀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误解,“哼哼,你这不就是直接承认了吗?”
卓蔚成放下手中的大衣,向对方伸出自己的掌心,“没想到舍长大人如此明察秋毫,那么份子钱呢?”
“进了这个宿舍就是一家人,我和洛哥可都没管你要份子钱。”
言川兀十分无语,正欲痛击他的掌心,但显然卓蔚成将手回缩的反应更快,让其一把落空。
“那送句口头祝福总行吧?”
他看着言川兀的眼神变得越发鄙夷,“……说实话,我对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没有偏见,但从刚知道这事儿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你这是‘缠郎’上位记。”
卓蔚成被其说得一头雾水,家乡话都蹦了出来,“啥子叫‘缠郎’?”
“说不定老幺只是不忍心拒绝才迁就你的。”
“呸呸呸,说什么呢,他爱我,我爱他,我俩情比金坚。”
言川兀目瞪口呆,“哇,你好自信。”
卓蔚成对其拥有这种怀疑而感到非常不爽,“总之,让他感到幸福在我这里是绝对优先的。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算什么男人。”
他抬起左手,顺便向言川兀展示了一下中指上的戒环,美其名曰“再免费送波狗粮”。
言川兀表示自己已快被闪瞎,心下无奈叹气,不过他也了解卓蔚成的为人,虽然经常做出不靠谱的举动,但总归是个好人。
没错,笼统地称作好人,已是自己对其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好好好,你就是明派第一深情。祝你俩百年好合,份子钱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给。”
对于他画的这个大饼,卓蔚成装作一副感动至深的模样,“哇,你好孝顺。”
“……我说你真是够了。”
卓蔚成之后又鼓捣了半天,言川兀都把床给铺好了他才终于换上了满意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