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学法的。” 法外狂徒,不法分子!
法学院:cue我干嘛!
程薄霁没话说了。可他才不会轻易就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打击而死心。
下车的时候,他顿住了,在半空中悬了一下手,似乎要扶住搭些什么。
手指的伸展的弧度,指尖都泛着刻意和精心。
他以为池礼会扶他,结果池礼已经跃下车,冲到驾驶位那里和司机搭话了。
程薄霁默默把手收回来,听见池礼在和司机胡扯。
池礼:“叔,你开得好稳啊,一看就是架势技术很强的司机,学校才派你来拉我们学生!”
程薄霁:你胡说八道!
稳个屁啊,刚才下坡的时候迎面而来的风都在抽他大耳光子,左一个哔豆右一个哔豆,他都不能笑,因为风会打牙。
这哪里稳了?
池礼还在那里:“叔你好厉害啊!我吗?是啊没开学,可我想过来多学学,我妈妈爸爸就是种地的,我从小就和土地打交道。”
“是啊叔,我是学农学的,咱们国家的粮食安全重担就在我们年轻人的肩上!”
“叔,这边太偏了,咱们车又是随机出没的,我们逮不到就要等好久了。叔我们加个微信吧,到时候你往这边开开,好不好啊叔?”
那当然好了。
几句话,池礼在司机眼里,显然是有理想勤学习还很崇拜他的学生,过来接他算什么大事儿,小事一桩!
程薄霁站在土坡上,入目是一片荒凉。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不知道是动科院的狗,还是农学院养来溜地的。
池礼拿出手机,亮出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让大叔扫。
就这么一瞬间,程薄霁三步并作两步,从土坡上跑过来,把自己的手机探过去,也扫了一下。
池礼看他,他就看天。
他们上午爬了坡、看了猪、摸了动科院的小狗。池礼玩得很开心,程薄霁面色惨白,好像有几分想死了。
粉灰色的猪,大猪、小猪、engeng叫的猪。之前见过的猪都是红烧糖醋的,很少见过活的。
程薄霁觉得,可能十年后他已经是知名律师了,都会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念念不忘死死铭记,做梦都会梦见法庭上对方律师突然eng叫,开始巴啦啦变猪术。
可能是因为传承吧,农学院的学生就喜欢往动科院跑。池礼还遇见了一个农学院的学姐。
学姐拎着一个小兜兜,看到了直属的学弟,高高兴兴给他塞了一把枣子,枣子里混着两个橘子。
池礼注意到程薄霁双目无神气若游丝,柔弱脆弱变成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