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凛匆忙辩解:“不是!我玩的话,我玩不明白的,我和坐牢一样!你又没玩过,你试试呗?输了有我呢,我还能让你出钱吗?” 他证明自己的实力:“我有钱呢,你怕什么!我一顶帽子抵得上你一身的行头,你怕什么?”
哈哈,那更怕啦!
池礼沉思了一下:“嗯?你帽子就八十块啊?那你也不算什么有钱人嘛。”
岁凛:……
第一,都火上眉毛了你还开玩笑。第二……
“你衣服裤子鞋加一起八十块???”
“所以我说一百块很经得住花的呀。诶,你回头会帮我新用户注册点拼多多吗?”
在岁凛要气得满地乱跑前,池礼轻轻笑起来。
他是故意的。岁凛明白了。
他故意使坏,他是个狗里狗气的坏家伙,可他本就特别漂亮,此刻这么一笑,笑意清浅,眉眼弯弯,上扬的眼尾更动人几分。
恰似明珠生晕,明月生辉。
池礼冲着陡然间呆怔在那里的岁凛,说:“好啦,如果你接受赢了算你的,输了也算你的,那我可以帮你忙。”
反正,池礼心想,乐于助人是好,但他不能亏本。
而一道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不好意思,小同学。你是帮我的忙。”
是谢温汀。
谢温汀没有半点失态,端正平和。
池礼略过岁凛复杂的神色,坐上牌桌。
他拆了一个薄荷糖,丢进嘴里,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玩法,不怯不躲:“来。”
坐在对面的两位,他们见池礼坐上了赌桌,更兴奋了。
他们想他玩,想看他输。也想看谢温汀输。
想看上位者失权,想看美人垂泪。
可人生剧本从不由他们这种纨绔镌刻,剧情也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书写。
荷官发牌后,池礼每过一张牌,就多一分底气。
谢温汀和他做队友,打牌一旦快起来,他出牌的刹那,正遇上池礼收回手。
他们离得远,他自然是没有碰到池礼的。可他把手收回来,按在桌面上,手指尖仍不自主地带着一点轻颤。
这么乱的玩法,到了后面牌乱到离谱的时候,出千也变得容易。不过这是岁凛的场子,在场的又是纨绔、霸总和农学生,根本没人出千。
好在没人出千,不然,池礼就会见证数学的消亡,他聪明的脑瓜就该自我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