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他们只敢暗示罢了。
可池礼怎么懂暗示呢?
自然就“莫名其妙渐行渐远”咯。
岁凛缓慢地吃着沙拉。
“你现在,人在江沅。”他颇有些意味深长,“你会有更好的朋友的。”
你带来的那个竹马,那个言扶,自然比不得江沅这里人的一星半点。
他有些得意地这样想。
-
池礼不知道岁凛想什么。
他和言扶去图书馆的时候,被程薄霁堵到了。
程薄霁一计不成,又出了一招。反正现在九月份,江沅的天气还是很热呢。
他穿得有点透。嘶,不对,不是有点透,是真的透呢。
那白衣服的料子好像很新奇,乍一看有点像是被泼了水的白衬衣,如果仔细盯着去看,不消一会儿的时间,就能看清肌肉流畅的线条。
再加上,程薄霁是真的白。冷白皮,在阳光下白到有点反光。
程薄霁穿了个这么个衣服,池礼瞧见了,欲言又止。
池礼:“学哥,你的衣服……”
程薄霁故作不知,心底倒是开心,想着,嘻嘻被勾引到了吧?
这是他的小心机噜。
他以为池礼会红着脸不说话,或者是吞吞吐吐几个字音,叫暧昧的氛围在阳光下蒸腾起来。
结果池礼开口,当啷一句:“学哥你的衣服好像有点偷工减料了。是太便宜了吗?”
程薄霁:艹啊,啊那倒不是!!
程薄霁气质很好,哪怕穿比基尼过来都像迪士尼温柔王子,小绿茶有什么坏心思?
他反正只是制造偶遇,没成功,他转身就走,恨不得撒腿就跑。
池礼看着他的背影,语气里还是有点担忧的。
他和言扶说:“诶,学哥的衣服好薄啊。像是一件衣服拆开两件,他就买了半件似的。”
池礼摇摇头。
“他是不是不太会买便宜的东西啊,九块九的衣服也没那么透吧?”
幸好他有言扶。言扶从来没给他买过那么糟糕的衣服,他满脑子都是谢谢言扶! 言扶可没图便宜被骗成这样过。说真的,程薄霁是学长辈儿的呢,在学弟面前,他穿半拉衣服也不像话呀。
池礼明白他为什么急着走了。
估计是抓紧时间回寝室换衣服去了。池礼体贴极了,急忙把学哥的窘态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