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买的蛋糕是芋泥巧克力夹层的蛋糕,面上就是奶油,白花花嫩生生的,写了生日快乐的祝福语,主要就是图好吃,没什么额外的装饰含义。
只是因为池礼喜欢吃芋泥,也喜欢吃巧克力。
切蛋糕的时候,池礼还嘀咕呢:“大半夜的吃蛋糕也不健康了,你的养生学不继续搞了?”
搞,要搞的。这次过生日,才给池礼放个假,平常就是要继续搞。
言扶掌控欲还挺强的,管着池礼吃饭,甚至要搭配好池礼餐食里的荤素膳食纤维营养配比。
现在半夜吃蛋糕,岂不是违反了言扶的生活哲学了?
言扶拿着蛋糕刀给他切蛋糕,听见了池礼的话,自己像是裹着蜂蜜的水气球一样,闷不吭声地停下切蛋糕的动作。
他想了想,没忍住,用指尖蘸了一点奶油,伸手在池礼的脸颊上画了一条。
池礼睁着眼睛呢,全程看着言扶的动作。想躲开其实很容易。
但他没有躲避。而是在言扶伸手过来的时候,往前迎了一下,探了个头。
池礼自己摸了一下,指尖上沾到了一点。
动物奶油很绵润,他按了按搓了搓,目光在言扶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奶油就在他指尖化开,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言扶抽了一张纸巾,给池礼擦手。
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要玩食物。”
池礼哼了一声,笑了笑:“你先玩的。”
“这么喜欢管我啊。”他不服气地盯着他。
言扶隔着纸巾搓他的手,池礼则缓缓把手合拢,握了回去。
言扶停止了动作,垂着眸子:“……十九岁生日快乐。”他似乎连语气里都有几分羞涩,这样祝福池礼。
这是池礼的生日,是他的专属时间,是他的难得时刻。
他怕麻烦,可在他的生日时候,总是有好多人真心地祝他幸福快乐。
池礼又心软地收下所有善意,仔细地去瞧每一位祝福人的脸。
他要记下所有的善意,而后回报给大家。
池礼吹了蜡烛,和言扶一起吃了蛋糕,自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你别回去了,大晚上的没有小绿车,走路要走好久。”
池礼说:“而且也不安全啊。别看江大安保很好的样子,可万一你掉湖里怎么办?万一有考研失败的学长出门做暴露狂呢?”
言扶长长地呃了一声。
似乎在想什么他自己的事情。
池礼不管他在想什么:“你就睡这里,你就睡我身边。”
这种独立房间的寝室,轮到朋友借住的时候,总比四人寝方便很多。不用挤在90cm的床板上,也不必一个人一个人通知过去,要通知三个室友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