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稀奇的是,程薄霁居然在。 池礼上了大巴车,看见程薄霁坐在后排。程薄霁瞧见池礼,眼睛亮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急切地示意池礼坐过来。
池礼凑过去,一屁股坐在程薄霁身边,对于在这里看见程薄霁,他还是很困惑的。
“学哥怎么在这儿啊,转系来学农吗?”他开玩笑问他。
那倒没有。程薄霁一点也不想学农。
年纪轻轻的就去下地,在田里面晒着,他这样的精致男孩有点受不了。
程薄霁看着池礼晒了半年还是漂亮到夺目的脸,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和他涂了隔离打了气垫扑了散粉化了高光修容腮红的脸不一样,程薄霁怀疑池礼连润肤乳面霜什么的都没涂,洗了脸就过来了。
可池礼漂亮极了。
池礼是不经修饰的,是天然自如的,而他是矫饰过的。
程薄霁想用之前练习到的许多绿茶经验狠狠对付初出茅庐的池礼,可时间越往前,他反而越不像自己。
他慢慢地,开始……越来越像池礼。
他像池礼一样,开始平着去看人,而不是压着眼神抬眸楚楚可怜地去瞧人,开始和人说话,而不是把人视作可不可获得的猎物。
他认识池礼之后,他就莫名紧绷了许久,现在紧绷的时间过去,他又有些前所未有的放松。
程薄霁说起话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懒洋洋:“这种跨年活动,只有大一的时候会觉得有趣,第二年就开始觉得烦了。”
池礼心想那你还来?
他就问:“那学哥你不觉得烦吗?”
还是自家的活动烦死了,去别家的活动就高高兴兴。
程薄霁:“活动都烦,但……”
他顿了一下,高高兴兴的样子。
“但,我这不是认识你吗,我来找你玩,他们都羡慕我呢。”
池礼不觉得有什么可羡慕的。他反而羡慕程薄霁。
提起这个,池礼就说:“我还没谢谢你的礼物呢,学哥。”
“你微信上谢过了啊。”
“可是海藻球好可爱,绿色的一小团,毛乎乎的,真的很好养。”池礼说,“感觉你人也好,不会给人添麻烦,学哥你敢信吗,我室友买了活生生的小鸡崽送我,照顾小鸡崽可比照顾海藻球难多了,我还从实验室借了暖灯,去动科院要了饲料,一边准备期末周一边养鸡。”
池礼靠在那里,有些生无可恋似的:“考完试放假了,我还得把鸡拿回湖顷,不然寒假回来鸡都成鸡干了……我室友真的脑回路很离谱!”
程薄霁安慰他:“因为你有责任心啊,换作别人,那小鸡都是一次性的。”
“更离谱的是,他买小鸡崽,是因为觉得我没见过小鸡崽,想叫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