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闻序音色平淡,“怎么?”
“听说当时伤得很严重。”林予深说,“你......有留下什么伤吗,或者后遗症。”
顾闻序侧头看他,盯着人狭长的睫毛,半秒后,才说:“真信了我昨天的话?”
林予深没有回答,顾闻序很慢地收回视线,回答他:“没有。”
点点头,林予深没再说话。
又走了几分钟,两人停在了马路边,林予深望向对面的红绿灯,后知后觉反应出来这是回他的酒店的方向。 也许顾闻序的酒店也在这边。他没多想,在绿灯亮起时和顾闻序一起穿过斑马线。
直到最后察觉到顾闻序走去的方向的确是他的酒店,他侧过头,看向顾闻序,“不是说我送你吗。”
顾闻序和他对视,“介意?”
林予深默不作声,垂下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手腕上贴上一抹温热,很轻地将他拉住。同时间,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伴随着机车轰动的鸣声,凌乱了衣角和碎发。
瞬间就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林予深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不是因为已经将要消失在马路尽头的机车骑手,而是为了肌肤上那抹不可忽视的明显不同于自己的体温和触感。
很陌生。很熟悉。
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他敛住眸中异样,低声对顾闻序道谢:“谢谢。”
顾闻序没有把手松开,他垂眼看向自己手中瘦削却又不失力量感的手臂,默了两秒,“马路上要注意车辆。”
“嗯。”林予深说。他的体温向来偏凉,属于顾闻序的热度覆盖在自己右手上,热意逐渐从肌肤蔓延至内里,最终灌向心脏,温暖地包裹住自己。
但他不敢贪恋这份温暖。
抬腿,他继续往前,手臂不动声色地脱离出顾闻序的五指。残留的温度很快散去,留在他身上的最终只剩微凉。
“马上到酒店了。”若无其事地,他说。
顾闻序侧眸看他,刚刚握过另一人的手掌缓慢收回,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几秒。
一路无话,两人各自埋着心事,沉默地回到林予深的酒店。
“我到了。”林予深说着,没看顾闻序,顿了顿,补充道,“谢谢顾总送我回来。”
顾闻序双眼却直直地看他,目光深邃沉静,几秒后,才说:“上去吧。”
林予深应了一声,简单地告了别,正要转身,听见顾闻序说:“对了,我明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