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纪清篱不解,“他们又不是恶意的,再说不止我,现场其他人也都被拍到了,”
“就是不行。”潭冶对这件事有近乎偏执的坚持。
撑着两条大长腿站起来,往展厅二楼走去,应该是去聊删图片的事儿。
老大做事,机械师的其他人都管不了。
但这场比赛光是看到现在,大局已定,其他人早就放下心,招呼着一块玩游戏。
纪清篱却没有玩的心思。
走到陈卓远旁边坐下。
后者早就猜到他有话要问,把手机收好,好整以暇地看过来。
“潭冶,为什么这么不想让我被人拍到。”纪清篱问。
周围人都没往他们这边看。
陈卓远喝了口水,“之前你们校赛结束后,有人把你俩的照片了放网站上。”
“嘿哟,潭冶当时就气炸了,让我赶紧删帖,还说要把后面这个人给揪出来。”
“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气?”纪清篱问。
那张照片,虽然有他们两个,但明显是在踩他,以此用来捧潭冶和机械师的。
可那个时候他和潭冶交情不像现在。
潭冶完全不用为了他去做这些。
陈卓远见人一脸茫然,想说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这就要问他自己了。”
纪清篱看向潭冶的背影。
换了个问题,“他这几天在宿舍还头疼么?”
“没听他说过。”陈卓远道。
那就好。
纪清篱松了口气。
他这些天想到那次潭冶头疼的样子,心里总是会“咯噔”一响。 即便是这件事不能全怪他,他潜意识里还是会惦记这些。
这次当助演也是。
本来就不适合由他来做,却在明明和神兽参展相冲的情况下,坚持过来。
康泽说他偏心眼。
纪清篱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似乎比起对待其他人,他对潭冶,的确是过分特殊了些。
潭冶总给他有一种亲切感。
而且这种感觉,越跟他相处越明显。
全国比赛结束。
所有人开始收拾展位上的东西。
潭冶提着电脑背着包,独独不去抱窝在边上的两只盲杖狗。
更不让纪清篱去碰。
回去的巴士上。
冯珊彻底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轻声问身后,“怎么样,大家要不要一块出去吃个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