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东瀛战败,选择了撤退,但他们在甘田镇犯下了累累罪行,二师兄自知留下来一定会被千夫所指,还会连累师门,不得已背井离乡,离开了这里。
但是,那群曾经受过师父恩惠的人,在这个时候却站了出来,指责师父招惹了东瀛兵,还培养出这样一位民族败类,害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口口声声要师父赔偿他们!”
“岂有此理!”
冯一闻言勃然大怒,手里的木板瞬间碎成了粉末。
人有良知才能称之为人,没有良知,与畜生何异。
毛小方曾经帮过甘田镇多少次,拯救他们多少次,他们居然能做出这等事来,难道良心都被狗吃了?!
何应求看到这一幕表情不变,继续道:“当时小师姐已经离开了甘田镇,偌大的伏羲堂只有病重的师父和刚入门的我,被所有人千夫所指。
虽然我那时候什么也不会,但看到这群人的丑态还是想要跟他们搏命,师父却劝住了我。
他不但劝住我,还亲自向这群乡民道歉,并表示愿意赔偿他们。
那些坏事恶事都是东瀛人干的,与伏羲堂何干,跟师父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竟恬不知耻的说还算师父有点良知。
从那之后,他们隔三差五便到伏羲堂来闹事,将伏羲堂的东西搬走一空,后来找不到东西了,他们就说师父曾经在甘田镇赚了那么多钱,肯定是将钱藏了起来,将伏羲堂翻得乱七八糟,后来还不罢休,便拿出红笔在门板上,墙上写下这些字。
当时我要将这些字抹掉,师父却不同意,他说师兄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师兄不在,他这个做师父的有责任承担这一切。”
听到这里冯一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他知道,百年积弱的民族被压垮了脊梁,这群百姓被打怕了,杀怕了,在面对洋人的时候恨不得跪着跟他们说话,哪怕他们屠杀自己同胞的时候也不闻不问,甚至还鼓掌叫好;
反之,在面对自己同胞的时候,他们却又格外冷漠,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但他们这次欺辱的可是为甘田镇奉献一生的毛小方啊!
哪怕是惹怒了东瀛兵,但他们师徒的初衷也是为了救下即将被**的无辜少女,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危,他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说到这何应求惨然一笑道:“师父的身子越来越差,我因为加入了伏羲堂,一家也被这群人针对,后来他们实在待不下去了,便要带着我去港岛。
我说要带师父一起,师父却不同意,他说落叶归根,甘田镇是他的根,死也要死在这里。
我见劝不动他,便假意骗父母跟他们一起走,但是在登火车的时候我却偷跑了下来,我对他们说,等师父仙去,我将他埋葬后便去港岛找他们。
他们无奈,又因为我弟弟刚出生,只得先行离开。
再后来,师父便故去了,我没什么钱,也不敢给师父造太好的墓,因为担心那群人会惊扰师父,便选了个普通的位置将他葬下,平日里我也不敢去坟前拜祭,只有过节的时候偷偷为师父烧些纸钱。
师父走了,我又是一个小孩,再加上甘田镇有了政府管制,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便不再理会我。
我因为有道术在身,又会看些风水,时不时会有人找我帮忙,就以此为生。
镇上的这群小孩们因为父母的教唆,对我也是冷言冷语,各种挑衅,师父不在了,我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谁敢说我或者师父的不好,我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反正理在我这,他们这群人知道打不过我,他们的父母也只等干瞪眼,只能在外面各种编排我的坏话。
无所谓,我不在乎,但我始终记着他们从伏羲堂拿走的一切。
所以,我便使出激将法,逼这群小孩跟我赌钱,把属于伏羲堂的钱赢回来,等攒够了钱,我便会重塑伏羲堂,为师父盖一座新坟!
不过这些事我现在不敢做,我现在名气还不够大,他们依然看不起我,即使重新修葺,他们也会来捣乱。 所以我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恢复伏羲堂,恢复师父名誉的机会,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