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分别是蜻蜓涂鸦、蝉涂鸦、蚂蚁涂鸦。
娄小果凑近看了看,陈争注意到,他的瞳孔很轻微地缩了缩。
“昆虫。”他抬起头,唇角挂着笑意,“我很喜欢昆虫。”
“上次去你家里就看出来了。”陈争问:“你知道它们被画在哪里吗?”
娄小果状似思考,半分钟后摇摇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张,是在那个坍塌燃烧的乒乓球场附近,你的同学历束星和平依依死在里面。”陈争手指在第一张照片上点了点,盯着娄小果。
娄小果张开嘴,似乎想说点什么,“这……”
“这张,是在岚湾坝的文具厂,有两个工人被杀害抛尸。前两年的事了,你可能看到过新闻?”陈争说。
“有点印象。”娄小果喉结动了下。
“这张,是最近,就在罗应强和何云超遇害汤池的旁边。”陈争说:“你要是当晚去过洗脚城,也许看到过它?”
娄小果惊讶道:“陈警官,你这是在给我下套吗?我没有去过洗脚城,也没有看到过它,我不是凶手。”
陈争说:“但是我将你家那本昆虫绘本,还有从你母亲电竞酒店拍到的装饰涂鸦交给专家做鉴定,结果是它们的风格和这三张照片高度相似,并且具有细节上的一致性。娄小果,你可能就是这三幅画的作者。”
娄小果眼睛睁得很大,“但高度相似,就一定是我了吗?” 陈争心道,这人的心理素质非同一般,最初接触他的时候,自己是小看他了。
“不能这么说吧?”娄小果说:“专家不敢下定论呢,所以你才来试探我。但我要说,我不是凶手,不管这些画和我的画有多像,都不是我画的。”
陈争说:“凶手?我什么时候说过画画的就是凶手?”
娄小果愣过,咳了声,“你没说吗?那是我太紧张了,跟你道歉。不过陈警官,你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一会儿现场一会儿画,谁听了都会觉得画画的就是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