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看上去像是复仇。“量天尺”有灭口的动机,却没有复仇的动机。
卢贺鲸接着说:“任何行为都有它背后的逻辑,而这几桩和‘量天尺’有关的案子,逻辑却不成立。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陈争双手在桌上轻轻一划拉,动作利落,“我们面临的情况大致来分,无非是两种。第一,‘量天尺’想要摆脱早期的盟友,它不需要卜阳运、霍曦玲了,不同的是,卜阳运早早意识到危险,出国,而霍曦玲至今都不相信霍烨维是被‘量天尺’害的。第二,霍烨维确实不是‘量天尺’害的,那是谁?鉴于鸣寒遇险,霍曦玲和卜阳运当年有没有共同利用‘量天尺’,伤害了谁的利益?比如说,断绝了这个谁的后代?所以在复仇的时候,他选择对后台下手,而不是霍、卜本人。”
卢贺鲸眉心紧锁,有些走神地想,陈争和他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但对我动手的是‘量天尺’。”鸣寒提醒道。
陈争摇头,“如果只盯着一处细节,整体方向就可能推进不下去。”
鸣寒若有所思,一个只有雏形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隐隐出现,但他没有整理好语言。
“小陈说得没错。现在我们暂时失去韩渠,只能靠已有的线索推进了。”唐孝理看看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
离开机动小组,陈争在车上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次回洛城的感受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混乱,情绪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冷静。即便得知韩渠可能出事的消息,他也很平静,立即就开始思考,卜阳运和霍曦玲,他们曾经共同针对的人,应该如何去查。
“哥,回家吗?”鸣寒问。
陈争看了会儿前方的车流,“我记得拐过去有个商场。”
鸣寒意外,“你要买什么?”
陈争说:“我还欠你一件羽绒服,这冬天都要过完了。”
鸣寒眉梢挑得老高,像是不相信,“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就走了个神。”陈争居然抱怨起来,“你别像老卢那样压榨我,我刚回来,走个神也要被你们说。”